“但你甘心吗”

“在闹什么别扭?”

平野惟的睫毛颤了颤,琴酒的这句话不是质问,也没有带着怒火,他的语气比以往要轻许多,也温柔许多,就好像……是在哄自己一样。

刚才琴酒捏住她的下巴时,平野惟感到了疼痛,可那个时候比起难过,愤怒先涌上了她的心头。

明明是琴酒先拉她进了黑暗,也是琴酒让自己变成了他的共犯,可他却什么都不告诉自己。

不告诉她今天晚上的计划,不告诉她会有一个假的新屋大成。

如果琴酒将所有的计划都完完整整的告诉她,那么就算是诱饵,平野惟也会去做的,因为她相信琴酒,相信琴酒会保护她。

可琴酒什么都没有对自己说,只有她一个人被蒙在鼓里,现在琴酒还用力掐她的下巴,还冷着声音和她说话。

除了难过和伤心,怒火也渐渐蔓延上来。

平野惟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明明一开始她还那么害怕琴酒,可现在她却已经敢对琴酒产生怒火了。

被琴酒捏住下巴,迫使转过头的时候平野惟还在想,如果琴酒又要对她冷言冷语,那她也要质问琴酒。

问他为什么不告诉自己所有的计划,问他是不是把自己当成了诱饵,问他是不是不信任自己。

满腔的质问就堵在平野惟的嗓子眼,但最后却并没有找到出口,因为她等来了琴酒无比温柔的话语。

“在闹什么别扭?”

其实和平时的语气并没有特别大的出入,但与琴酒朝夕相处的平野惟却能发现其中的不同。

尾调上扬,却又像叹气一样带着些无奈,但又因为语气中的温柔,于是这无奈也变成了像是无可奈何的宠溺一样。

刚才被琴酒捏着下巴,琴酒对她冷声说话的时候,平野惟都没有觉得多么的委屈,愤怒比难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