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屋大成颓废地低着头,在琴酒的目光下颤抖着手拿出手机,将远处电脑上的定时发送取消。
他颤抖着声音:“求你饶过我的父母,还有我的儿子。”
琴酒没理会新屋大成,在他眼里新屋大成已经是个死人了,而死人的话根本没有必要去回答。
他拿出枪,上膛,却并没有第一时间了结新屋大成,而是看向了在他身后半步站着的平野惟。
琴酒将枪在手上调转了个方向,让枪的把手对向平野惟。
见平野惟投过来的视线,琴酒淡声道:“你来解决他。”
平野惟的视线从手枪移到了琴酒脸上,两个人的表情都没有多大的变化。
平野惟的心中是平静的,甚至有一种“终于来了”的感觉。
琴酒像是一片黑夜,也像是深渊,仅靠着一盏灯是无法照亮黑夜与深渊的,如果平野惟想要靠近琴酒,唯一的办法就是自己也变成深渊。
琴酒的目光没有催促,也没有逼迫,他什么都没说,只是看着平野惟,目光平静。
他知道平野惟会做出让自己满意的回答。
平野惟的掌心攥住裙边,又慢慢放开,她缓缓抬起手,接过了琴酒递来的那把枪。
枪已经被上好了膛,平野惟要做的只是扣下扳机。
虽然琴酒上一次给了平野惟一把枪,但她只是将那把枪小心翼翼的拿在手上抚摸过,从来没有真正的拿枪对准过谁。
所以现在平野惟拿着枪的姿势很奇怪,完完全全就是一个门外汉。
琴酒松开新屋大成的头发,任由他重重摔在地上。
他走到平野惟身后,调整着她那极其怪异的握枪姿势。
琴酒站在平野惟的身后,握住了平野惟拿着枪的手:“放松一点,你太紧张了。”
因为姿势的原因,琴酒的下巴就轻轻落在平野惟的肩膀上,吐息温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