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是无药可救了”

“都是你们,是你毁了我的家庭,你毁了我的人生!”

津高光宙虽然只是个初中生,但毕竟是男孩子,再加上平野惟体格瘦弱,所以两人之间的力气竟然相差不大,看起来津高光宙随时都能挣脱平野惟的束缚。

基安蒂不耐的声音在通讯里响起。

“喂,琴酒,要不要我一枪崩了这个兔崽子。”

看两个弱鸡赤手空拳的搏斗倒也挺有意思,只是那个女生似乎被琴酒划在了保护范围内,所以基安蒂才会发问。

却没想到琴酒勾了勾唇:“不用。”

既然饲主都发话了,那基安蒂这个无关人士自然也不会多说,专心看起了戏。

津高光宙还处在变声期,公鸭般的嗓音因为哭喊和嘶吼变得更加难听。

“我要杀了你,我要为他们报仇!”

“你真的是想为他们报仇吗!”

平野惟厉声道:“你从始至终只是在担心自己而已,担心自己也会死,也担心就算侥幸活下来,没有新屋大成给你提供优渥的环境,你要怎么恢复以前优越的生活,不是吗!”

津高光宙挣扎的动作一顿,因为平野惟说中了他的心思。

比起父母的死亡,津高光宙更在意自己能不能活下来,而活下来之后他又该怎么办?他早就习惯了当受人追捧的少爷,别说让他过最劳苦的生活了,就算是普通人的生活对他来说都是地狱。

“你似乎觉得自己很委屈?”

平野惟嗤笑着:“当你以前依靠自己的父母去压榨别人时,你有想过他们做错了什么吗,你的同学仅仅是因为和你吵了一架就要从学校退学,家长也都被公司辞退,甚至还要搬家,你有想过他们的心情吗?你有想过那个家是他们奋斗了多少年才得来的成果吗?!”

“还有你的父亲,你知道他害死了多少人吗!”

刚听到新屋大成这个名字的时候平野惟就觉得耳熟,刚才她才想起来,新屋大成的医药公司在几年前闹出过人命,因为工厂的机械问题导致三名工人身亡。

工人们的家属当时围堵在公司门口,向新屋大成索要一个说法,其中一位工人的母亲跪在公司门前,声嘶力竭的哭喊着她不要钱,不要任何的赔偿金,只要一个公道和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