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当琴酒洗完碗,用纸巾慢条斯理擦拭着手指时,就看见厨房门口探出一个脑袋,对视之后还眨巴眨巴眼睛看他。
琴酒擦干手指,将纸巾精准扔进垃圾桶,向着平野惟走去,伸出手按了按她的头顶。
“想说什么?”
就如同平野惟了解他一样,琴酒也同样了解平野惟,看到她的表情就知道是有事情要说。
平野惟犹豫了一下才缓缓开口。
“主任说明天要带家长去找他……”
对于普通同学来说,闯了祸带家长来学校并不是什么稀奇事,但平野惟不一样,她已经没有可以称得上是“家人”的人了。
就连唯一具有血缘关系的母亲,现在也应该在医院里为了西山司仁忙前忙后,心里指不定怎么怒骂她呢,平野惟自然不指望母亲。
主任知道只知道她的家庭情况复杂,但并没有深入了解,也不知道平野惟竟然到了连一个家长都找不到的程度,如果主任知道,可能也不会说出要找家长这样的话了。
平野惟当然也可以给主任实话实说,就凭她每次都能考年级第一,主任也不会过多为难她,只会口头教训两句。
平野惟刚才就是这么想的,但看见琴酒在厨房洗碗的画面后,平野惟的心莫名就软了好多。
她和琴酒好像已经开启了同居生活,两人明明满打满算住在一起的时间还不到两个月,但却比那些相处了两年的人都要契合。
琴酒既是她的恋人,也是她的家人。
因为想到了这一点,所以平野惟没有选择隐瞒,而是如实将自己的困难告诉了琴酒,就像一个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去找家长的小孩一样。
“主任说明天要带家长去找他……你能过来吗?”
她带着隐隐的期待看向琴酒,自以为没有表现的很期盼,实际上她眼里的情绪在琴酒眼里藏都藏不住。
琴酒听到平野惟的话后沉吟了一会儿,并没有立刻答应,像是在思考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