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琴酒,平野惟就不免想到了琴酒所在的组织。
平野惟对组织的了解不多,只知道那是一个相当大的犯罪组织,规模甚至跨越了多个国家,而且里面的成员,以及和组织的合作对象,基本都是某个领域的佼佼者,不是有钱就是有权,总之就是相当的厉害。
不过这个组织好像并不是特别有凝聚力,大家也都没有什么集体荣誉感。
就像琴酒,他身在组织,也在尽职尽责的为组织卖命,常常要进行一些十分危险的任务,稍有不慎就可能受伤,看起来似乎对组织忠心耿耿。
但平野惟却能从他的只言片语中察觉到,琴酒对组织的态度其实很一般。
他似乎只是在完成自己的职责,做好自己该做的事,又或者是有什么不得不为组织卖命的理由,甚至可能是有什么把柄落在了组织的手里,所以才会待在组织里。
平野惟还记得有一天晚上,都已经快要凌晨一点了,琴酒落在客厅的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吵醒了当时正在沙发上睡觉的平野惟。
她朦胧着眼睛坐起身,从茶几上拿过了手机。
来电人并没有显示是谁,而是一串空号,而且这通电话的来电铃声和琴酒其他的来电铃声是不一样的。
虽然琴酒用的手机铃声都是系统自带的,但这通电话的手机铃声明显是被琴酒换成了其他的,这铃声急促,而且音调很高,大晚上听着都能让人觉得心脏不舒服,所以平野惟一下就醒了。
她刚准备去将手机拿给琴酒,琴酒就已经从卧室推门而出了。
琴酒从她手上接过手机,按了接通键。
电话接通后,琴酒却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在听电话那头的人讲,偶尔发出一声淡淡的“嗯”作为回应。
卧室里,小夜灯的微光透了出来,照在琴酒的脸上,打出一层明暗交织阴影。
在这阴影下,平野惟只觉得琴酒的脸色好像越来越冷,眸色也越来越沉。
这通电话大概只维持了两三分钟,在即将要挂断电话的时候,平野惟听到琴酒淡淡道开了口,声音很是平静,听不出多少敬畏和尊敬。
“我知道了,boss。”
接着电话就被挂掉了。
这还是平野惟第一次和组织的boss距离这么近,她如果再靠近一点,甚至都可以通过琴酒的电话,听到那位boss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