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头发被远田腾撕扯过,所以变得凌乱不堪,身上的衣服也沾满了尘土和血污,而最明显的,是她脚踝处一道两三厘米的伤口。
那伤口像是被什么利器割出来的,伤口并不深,只是有些长,流了不少血,甚至到了现在还在缓慢出血,染红了平野惟的过膝袜。
琴酒的目光落在这道伤口以及那些鲜血上时,整个人周身的空气仿佛都跟着冷了下来。
“你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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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野惟听着琴酒冰冷的语气,先是一愣,然后才慢半拍的顺着琴酒的目光看下去,这才注意到原来自己是受伤了。
看着这伤口的样子,大概是被碎掉的眼镜碎片给割伤的。
当时远田腾把平野惟推在地上时,她手上原本要送给琴酒的眼镜也被甩了出去,摔在地上碎成了好几片,紧接着平野惟就跟着摔到了地上,当时就感觉脚踝一疼。
只不过那时候比起脚上的疼,平野惟正面临着生死危机,所以就忽略了脚上的疼痛感,而到后面琴酒赶过来时,脚上的痛感好像已经都要麻木了。
如果不是琴酒发现,连平野惟自己都没意识到原来她的脚踝被割伤了,而且还在一直流血。
之前平野惟还信誓旦旦的对着琴酒保证“没受伤”,结果下一刻琴酒就看到了她脚踝的凄惨模样。
察觉到此时琴酒的心情不是很好,平野惟连忙解释道:“这个不是我故意瞒着你,是我之前也没发现原来受伤了,我还以为只是磕了一下所以在疼呢。”
琴酒并不是在平野惟对自己的隐瞒,他只是恼怒自己一开始没有发现平野惟的伤势。
从那条小道到平野惟的小区大概有两三百米的距离,更何况还要上好几层的楼梯,在这期间,平野惟一直都是自己走路,连一声疼都没喊过,也怪不得伤口会一直流血不止。
平野惟看着沉默不语,脸色阴沉的琴酒,弱弱开口:“我……啊!”
刚发出一个音节,平野惟就琴酒直接打横抱起,整个人被琴酒就圈在了怀里。
平野惟在琴酒怀里眨了眨眼,有些没搞明白现在的状况,然而下一秒,琴酒就抱着她从玄关处走到了客厅的沙发旁,虽然表情并不好看,但动作却无比轻柔的将她放在了沙发上。
平野惟这才反应过来,是因为自己的脚踝受伤了,所以琴酒才会抱着她坐到沙发上,明明就只有几步的距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