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也只是摇了摇头:“没什么,就是路上耽误了点时间。”
“这样啊……”
安室透点了点头,似乎刚才只是随口一问,但在平野惟走进更衣室去换工作服时,安室透的目光却骤然暗了下来。
他抬起眼,视线穿过店里透明的玻璃看向了外面,咖啡店门口,马路边停着一辆车,车窗并没有完全打开,只露出了一条不大的空隙,看不清里面是谁。
但安室透认识这辆车,也知道里面的人是谁。
虽然安室透看不见里面的人,但他知道车的主人正在车窗后面看着他。
过了一会儿,从车窗的缝隙中伸出一只手,那只手肤色苍白,骨节分明,但绝对不会让人觉得孱弱,反而十分有力量感。
安室透见过这只手拿枪杀人的画面,也看见过这只手将一个人的喉咙扼断的场景。
而现在,从车窗缝隙里探出的这只手,修长的中指和食指之间捻着一支燃了半根的烟。
然后在安室透的目光下,指节松动,这支还剩下半根的烟掉落在地上,摔出了几点星火。
车窗关了上去,车辆被发动,离开了咖啡厅门前。
安室透紧皱着眉,看着那辆越驶越远的车。
这是琴酒的警告,大概还是因为上一次的事情。
上一次安室透在平野惟面前说她和琴酒不合适,结果刚下班就被朗姆派到国外去出任务。
不用想,那一次肯定是琴酒的手笔,这次琴酒的意图也差不多,反正就是在警告安室透,让他不要在平野惟面前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