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野惟不知道面前看似是个硬汉,实际内心敏感的人在想什么,她只看见地上散落了好多圆片状的东西,是面前这名成员刚才落在地上的。
这些圆片状的东西有好多,而且有点眼熟,有些还滚落到了平野惟脚下。
见地上散落的东西实在有点多,平野惟蹲下身,想要帮成员捡一下。
平野惟刚蹲下身,捡起了两个圆片捏在手里,就听见前面成员惊慌失措的声音倏地响起。
“我来就好!”
平野惟被这一嗓子惊的差点将手上捡到的东西重新扔回地上,她抬起头,只见壮汉连连摆手,频率快的都快出残影了。
“我来捡就好!”
明明是个壮汉,此刻的声音却因为慌张而差点破音,和他的外表相当不符。
平野惟似有所感地偏头看去,只见琴酒也弯着腰,捡起了滚落在他脚边的东西。
怪不得这个成员如此惊慌,原来是看见琴酒也在帮忙捡东西。
随便想想也知道,如果是平时,琴酒绝对做不出弯腰帮别人捡东西的事,唯一的可能也就是抬脚走过,连一刻停留都不会有。
现在之所以会帮忙,也是因为平野惟先这么做了而已。
但琴酒愿意这么做,那名成员可承担不起。
这可是琴酒啊,琴酒居然弯下腰帮他捡东西,这件事并不会让他觉得有什么成就感,只会觉得自己命不久矣。
见这名成员眼里的惊恐都快溢出来,平野惟也没有再继续帮忙,只是带着琴酒往旁边站了站。
那成员见此才终于松了口气,一刻都不敢耽误的捡着地上的东西。
平野惟看着成员捡东西时快到几乎要秀出残影的动作,再一次深切感受到琴酒在组织的威慑力。
不过在组织里如此吓人的琴酒,在自己面前却犹如一只收敛了脾气,十分乖顺的大型犬。
想到这样的反差,平野惟又忍不住弯了弯眼角。
然后紧接着,平野惟的脸颊就被琴酒捏住了,还带着几分力气的将平野惟的头扭了过去。
脸颊被捏住的时候,平野惟眼里的笑意还没退下去,就这么带着几分笑意地看向琴酒。
不过反应过来后,平野惟眼里的笑意就变成了不解。
“肿么了?”
脸颊被捏住后,吐字就变得不清晰,听起来像是在刻意卖萌。
琴酒看着平野惟被捏的有些鼓起来的脸颊,微微皱了皱眉头:“为什么总看着他笑?”
琴酒的问题让平野惟愣了两秒。
为什么总看着他笑……自己看谁了?
过了好几秒后,平野惟才反应过来琴酒口中的“他”是谁,毕竟在场的一共就三个人,琴酒说的也只能是面前的这个成员了。
黑色的眼瞳微微睁大,紧接着便是按捺不住的笑意。
那笑意原本只是浅浅浮现在平野惟的眼里,但很快就加深,笑意越来越浓,最后眼睛弯成了一道月牙。
见平野惟的表情,琴酒的眉又蹙得深了一些:“笑什么?”
琴酒问完后,平野惟更是差点忍不住笑出声。
“没有总是看着他笑。”
平野惟轻咳了一声,收敛了脸上的笑意,解释道:
“刚才我是想到你,所以才会笑的。”
平野惟仔细想了一下,发现她一共也就对着那名成员笑了两次,一次是成员被琴酒吓得差点跌倒,一次就是刚才。
但平野惟第一次笑,是因为看着肌肉隆起的高大成员在琴酒面前瑟瑟发抖,当时平野惟心想:原来无论是看起来多么厉害的成员,到了琴酒面前依旧会害怕的差点摔倒。
这么想想的话,琴酒简直就像是大反派。
因为想到了这一点,所以平野惟才会笑。
而第二次则是因为想到了琴酒对外人和对自己时的反差,所以才忍不住弯了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