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肿着手的神女?”

琴酒的动作已经放的足够轻,但平野惟还是忍不住皱了皱眉,倒也没有多疼,但总有一种酸酸胀胀的感觉。

其实当时用手撑地的时候,平野惟就感觉到了一点不适,但当时她将所有的心神都放在打败对手这件事上,再加上那一点不适其实并不明显,所以平野惟也就没放在心上。

之后平野惟也一直没有用到手,所以一直都没察觉到不对劲,直到她和琴酒走出基地的时候,平野惟抬手想要像往常那样挽住琴酒,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好像有隐隐的痛感和酸胀感。

倒也没有很严重或者需要到去医院的程度,但就像是扎进手指头里的小刺一样,总会让人不舒服,忍不住去在意。

这一点小小的跌打损伤,和琴酒平时受的伤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如果是一些并不严重的擦伤或者碰撞出来的伤口,琴酒根本就不在意,甚至都不会发现。

只有那种严重到平野惟觉得要去医院的伤,在琴酒眼里才算是真正值得被正式处理的伤口。

但这人又不喜欢去医院,总是回来让平野惟帮他处理,久而久之,平野惟也从一开始的手足无措,根本不知道该从何下手,变成了后来的经验丰富,处理外伤的能力简直可以媲美一些医护人员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受了琴酒的影响,所以平野惟觉得扭伤手这种小事也不用特意拿出来说,而且这种程度的扭伤,就算放任不管的话,过上几天应该就会好。

然而没想到,哪怕被人拿着匕首在腹部捅了个对穿,眉头都能不皱一下的琴酒却这么敏锐的察觉到了平野惟扭伤的事。

而且看琴酒的表情,平野惟恍惚间都要觉得自己不是扭伤了手,而是胳膊都要断了。

“其实没有那么严重,而且也没有很疼,过几天应该就好了。”

平野惟的手腕还被琴酒捏在手里,尽管平野惟已经胖了一些,身上长了一些肉,但那一些肉多半都长在她的小肚子上了,四肢和脸颊看上去还是瘦瘦的。

琴酒的手掌又大,指尖合拢时,感觉掌心里能捏住平野惟的两个手腕。

看着平野惟明明已经皱起了眉头,却依然说自己没有关系的样子,琴酒垂下眼帘,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左手握着平野惟的手腕,右手捏着她的掌心,顺时针转了一圈。

在转到某一个节点的时候,平野惟的指尖动了一下,有一瞬想把手抽回来的动作。

琴酒抬起眸子:“不严重,不疼?”

平野惟张了张口,有点语塞。

如果放任不管的话,确实是不怎么疼的,只有像刚才那样,手腕被转到某个特定的角度时才会传来刺痛的感觉。

琴酒松开平野惟的手腕,转身从柜子里拿了医药箱过来,他好像知道平野惟的想法一样,开口道:“现在或许还没什么,等到明天你的手腕就会肿起来,随便动一动就会很疼。”

琴酒坐在平野惟旁边,打开了医药箱:“你明天还要去学校彩排舞台剧,要肿着手去?”

琴酒从医药箱里拿出药油倒在掌心里搓热,掌心覆盖住平野惟手腕的同时,他微微勾起唇角,笑道:“肿着手的神女?”

在家的这几天,平野惟一直都在手机上和同学们进行彩排,有时候睡觉前还会再背一遍台词,几天下来,就连琴酒都快会背平野惟的台词了。

琴酒揉搓手腕的力度还是比较大的,只是平野惟还没来得及感觉疼痛,就听到了琴酒的这句调笑,顿时只能感觉到羞耻,疼痛都减轻了不少。

大概是在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吧,为了不让她感觉到更疼……

平野惟咬了咬下唇,忍耐着那种酸痛肿胀的感觉,琴酒抬眼看了看平野惟,没有多说什么其他的,只是手上的动作加快了一些。

处理完毕后,琴酒没让平野惟按照她原本的计划做一顿大餐出来,而是将平野惟按在了沙发上,还打开了电视,调到了平野惟最近总是在看的一个悬疑剧上。

“乖乖等着。”

说完后,琴酒就走进了厨房。

最后,一向饭量不算大的平野惟那天吃了两碗乌冬面。

*

第二天是个相当晴朗的天气,在家里宅了好几天的平野惟自动醒了个大早,连闹钟都还没响,平野惟就已经先睁开了眼睛。

平野惟醒来的时候,琴酒还在睡。

平野惟放轻了动作起身,回头看琴酒,发现他只是在睡梦中皱了皱眉,但是没有彻底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