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特加在给琴酒打电话的时候,觉得自己都要以死谢罪了。
琴酒很快就从外面赶了回了组织,他大步走进平野惟房间的时候,身上还带着硝烟味和血腥味,如果平野惟醒着肯定要担心地问他有没有受伤,在得到否定的回答后又会拍拍琴酒的背,让他快去洗澡换衣服。
可现在的平野惟只是躺在床上,脸色煞白,哪怕她晕了过去,也没有发出一声痛呼,但那紧皱的眉头却让看到她的人感同身受她的痛苦。
看到琴酒回来后,伏特加连大气都不敢出,只敢在旁边向琴酒汇报平野惟现在的情况。
刚才医生已经来过,也看过情况了,因为医生来的及时,而且平野惟只吃了一口带毒的食物,所以并没有生命危险。
但也仅仅是没有生命危险而已,这次中毒的后果还是很严重的,平野惟大概要躺在床上养好几天。
“这种毒虽然不能立即将人毙命,但好处是很难被发现,所以……”
所以组织的人和伏特加才没发现饭菜里被下了毒。
但这样的借口在琴酒面前根本说不通,显得更加苍白无力。
伏特加跟在琴酒身边这么多年,更知道琴酒的性格,无论理由是什么,琴酒只看结果。
而现在的结果就是,因为手下的人办事不利,不够仔细,所以导致平野惟现在昏迷不醒。
伏特加深深低下头:“大哥,是我的错。”
从刚才进门之后,琴酒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病床上的平野惟,他脱下沾染了硝烟味和血腥味的大衣放在旁边,在做这些动作的时候,他的视线也一直注视着平野惟,并没有分给伏特加一个眼角。
在听到伏特加认错的话后,琴酒冷然开口。
“没有下一次。”
伏特加低下头,声音诚恳。
“是。”
说完后,伏特加便很有眼力见的放轻脚步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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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即将走出房间的时候,伏特加向着屋里看了一眼,琴酒已经坐在了床边,他垂着眸子,注视着床上的平野惟,目光专注,还带着几分戾气。
当然,那几分戾气并不是对平野惟的,而是对那些胆敢对平野惟下手的人。
琴酒没有第一时间去彻查那些下毒的人,也只是因为平野惟还没有醒来,所以他要守在平野惟身边而已。
伏特加已经能够想象到,等之后平野惟醒来,琴酒开始调查这件事后,那些幕后黑手的下场有多凄惨,想必又是一场血雨腥风。
男人坐在床边,高大的身躯几乎将床上的女孩儿挡了个干干净净,就像是用自己庞大身躯隐藏住珍宝的恶龙。
伏特加收回视线退了出去,轻声掩住了卧室的门。
*
平野惟刚恢复意识,还没有彻底醒来,甚至连眼睛都还没睁开时,就先感受到了铺天盖地的难受。
这种难受真的是贯穿全身的,平野惟不仅身上疼,脑袋疼,喉咙也疼,肚子更是疼的像是有人拿刀捅了她一下。
而且还一阵阵的犯恶心,脑袋晕的要死,像是连续不停的坐了三次过山车一样。
这些痛苦一起向平野惟涌来的时候,平野惟简直恨不得再晕过去,晕过去的时候好歹不用感受到这些痛苦。
当平野惟紧皱着眉头,强行将反胃感压下去的时候,她的太阳穴被微凉的指尖按住了。
微凉的指尖在平野惟的太阳穴上,不轻不重、力道刚好地按压着,极大的缓解了平野惟的头晕和反胃感。
平野惟缓缓睁开眼,果然看见床边坐着琴酒。
她缓慢地眨了眨眼,知道应该是伏特加将琴酒叫了回来。
真是的,明明都告诉他先不要告诉琴酒了。
虽然是这么想的,但平野惟刚一开口,语气中的委屈藏都藏不住。
“琴酒……我好难受啊。”
因为催吐的关系,平野惟的喉咙还沙哑着,加上委屈的话语,听上去就像是委屈的小猫在告状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