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制造麻烦的人

只是下一秒,琴酒就发现了不对劲。

就算不是专业的杀手,是那个蠢笨如猪的社长也该知道,在观察琴酒这个顶级杀手的时候,好歹要藏一藏自己的目光。

但向琴酒看来的这股视线却丝毫没有遮掩,就那么直白的向着琴酒看来,而且视线还相当灼热,想让人忽略都难。

敢向他投来这样直白目光的人,绝对不可能是杀手。

琴酒放在口袋里,已经握住手枪的手缓缓松开,他抬眼,向着那股视线的来源处望去。

是一家咖啡厅,咖啡厅的玻璃是透明的,所以琴酒很容易就看到了那个用灼热目光注视着自己的人。

并不是琴酒所想象的任何一类人,不如说是超出了琴酒的想象。

那是一个看上去还是个小不点的女孩,一看就是个普通人,和杀手这种词语根本不沾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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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琴酒向她看过去的时候,女孩匆匆忙忙收回了视线,动作可以堪称狼狈。

而且哪怕收回了视线,女孩的动作也僵硬的不像话,脸上的神情也好像是偷了东西,一眼就能看出有鬼。

而且因为女孩儿将头偏过去的缘故,所以虽然她藏住了表情,但却将那只通红的耳朵露在了琴酒面前。

琴酒挑了挑眉,大概明白发生了什么。

这时,口袋里的电话又响了起来,不用拿出手机琴酒也知道是贝尔摩德那个女人。

不耐地“啧”了一声,琴酒并没有再向那个女孩儿看去,他接起电话,离开了那个交易的街头。

咖啡厅的女孩儿并没有引起琴酒的过多关注,没一会儿他就忘记了这个人,直到几天后,那个临阵脱逃的社长终于在组织的威逼利诱下松了口,愿意将东西交给他们。

交易地点还是之前的那条街道,负责交易的也依旧是琴酒。

路过那个咖啡厅时,琴酒向着那里面望去,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那女孩儿坐在窗边的位置,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午后的太阳大咧咧全都晒在她身上,光是看到就已经感觉到灼热了,那女孩儿大概也觉得晒,睡着后还无意识皱着眉头将头埋在臂弯里。

但尽管晒成这样,她却没有换位置,明明咖啡厅里还有很多在阴凉处的空位。

琴酒的面容有一瞬间的古怪,因为她猜到了一种可能性。

但那种可能性实在荒谬,也实在可笑,所以在这种猜想刚冒出来的时候,琴酒就将它抛之到了一旁。

淡淡收回视线,琴酒并没有再往咖啡厅里多看,而是径直路过,向着交易的地点走去。

琴酒发誓,如果这个社长不是组织的合作对象,那他已经在自己的枪下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上次放了琴酒的鸽子,半路临阵脱逃这件事先暂且不谈,这次见了面后,那人一看到琴酒就仿佛老鼠见了猫一样,哆哆嗦嗦地说不出话。

这样也就算了,可那人分明已经被琴酒吓得说话都哆嗦,却依然拿出一页一页的合同,非要和琴酒将交易的事宜说个清清楚楚。

下午三点,本来就是最热的时间段,琴就听着对面那人聒噪又结巴的声音,只觉得一股火气上涌。

对面的社长显然意识到琴酒的心情不佳,但依然哆哆嗦嗦说完了那些合同事项。

最后交易结束时,社长重重松了口气,琴酒则是已经要变身成炸药桶,几乎快要一点就着了。

社长也看出了琴酒的坏心情,一刻都不敢多待,说清楚了合同事项,并且按过手印后立马就离开了。

琴酒看着社长跌跌撞撞狼狈离开的背影,只觉得额角的神经都在跳动。

在向窗外看去,外面的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

琴酒本就不美妙的心情更是雪上加霜。

这次交易在琴酒眼里本来是一个十分迅速的任务,两边到场后进行交易,不出十分钟后就可以结束。

结果这个社长上次放他的鸽子,这次又结结巴巴说不清话,合同上的条款还一大堆,磨磨蹭蹭到了现在。

心情并不好的琴酒在夜色中向着组织走去,只是没过多久,他就发现自己身后跟了一个尾巴。

琴酒还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赶来送死,想要将人引到偏僻的地方解决掉,之后才发现不对劲。

没有任何一个杀手的跟踪技巧会烂到这种程度,更何况还是跟踪他琴酒。

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让琴酒的脚步不自觉慢了下来,果然,在经过一个拐角处时,琴酒从反光的指示牌倒影中看到了跟在他身后的尾巴。

果不其然,是那个在咖啡厅的女孩。

在咖啡厅里看见了自己,所以跟上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