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野惟抿了抿唇,心中涌上一团火气。
自己下定决心叛逃,抱着孤注一掷甚至是送死的心态逃离组织,但这些在琴酒眼里也只不过是玩玩而已。
就像是养在身边的宠物,总会有想要逃离主人的时候,但过不了几天,在外面尝到苦头的宠物就会自己回到主人身边。
在琴酒眼里,自己大概就是这样的宠物,所以琴酒才会这么反应平平,不但没有生气,甚至连叛逃这么严重的事,在琴酒眼里也只不过是平野惟在玩。
平野惟的胸口剧烈起伏了几下,还是没有抵抗住心里的火气。
她冷笑了一声:“好玩,简直太好玩了,是我这几年里过的最开心的几天。”
之前一直压抑着的怒火像是终于找到了一个爆发口,平野惟扯着唇,对琴酒冷笑着。
“我当然开心,在组织受限了这么多年,终于能有属于我自己自由的几天,怎么不值得开心呢?”
平野惟的目光锐利,径直盯着琴酒。
以往的时候,平野惟很少会直视琴酒,在她的记忆里,出现最多的好像是琴酒的背影和侧脸。
因为平野惟总是站在琴酒后面一步的地方,所以总是望着他的背影。
因为在琴酒处理那些组织文件的时候,平野惟总是在他身边站着,所以总是注视着他的侧脸。
或者有时候她和琴酒面对面的站着,而这种时候通常都是琴酒有什么任务交给平野惟,这种时候平野惟望着的就不是琴酒的背影和侧脸了,但却也依旧不是琴酒的正脸,而是他的衣领或喉结。
因为哪怕是这种两个人面对面站着的时候,平野惟也未曾抬起眼看过琴酒。
她通常都是低垂着眼睛,不是在看琴酒的衣领,就是在看琴酒的喉结,看琴酒的喉结随着他的话语声一动一动。
组织里的人都觉得平野惟很厉害,因为她可以算得上琴酒最信任的人,也是在琴酒身边时间最久的人。
平野惟曾经还听到有成员在私下讨论,说她到底是怎么和琴酒相处的,明明琴酒是那么难以接近的人,换成他们的话肯定无法保持冷静,琴酒但凡咳嗽一声他们都会被吓个半死。
因为平野惟能够处理和琴酒的关系,所以哪怕平野惟并不参与各种暗杀的任务,也不是情报人员,但组织里还是有很多人敬畏她。
明明她只是个后勤而已,每天做的也只是照顾琴酒的饮食起居。
但无论平野惟怎么样,能够在琴酒身边这么久,而且很少惹琴酒生气,甚至能够在琴酒面前说的上话,这几点在一起就已经足够令人钦佩和震惊了。
在这些组织成员眼里,平野惟的业务能力一定是十分顶尖的,所以才能把那个看上去就很难伺候的boss照顾好。
平野惟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厉害,但在照顾琴酒这一点上确实做的不错。
就算一开始有些手忙脚乱,不知道该做什么,惹了琴酒生气后也会很好害怕,但时间长了后,关于琴酒的一切就像是植入了平野惟的大脑一样。
平野惟或许会忘记自己今天有没有吃饭,但绝对不会忘记在琴酒参加完晚宴后给他准备夜宵,因为知道琴酒在晚宴上只会喝酒,不会吃东西。
但那些成员们不知道,如今这样能做到滴水不漏的平野惟其实在工作时也会出神。
在平野惟站在琴酒面前,听着琴酒对她说话时,平野惟就总会想到一些不该想的事。
她耳边是琴酒微微沙哑又低沉的声音,平野惟没有抬眼看琴酒,而是盯着他的喉结,看着那一块突起随着琴酒的声音一动一动。
那个时候平野惟就会想,琴酒的声音听起来这么冷淡,但喉结却很活跃。
看着看着,她就会冒出一个更加不应该的想法。
啊……好想按一按。
如果在琴酒说话的时候按住他的喉结,琴酒会是什么反应呢?
沙哑又低沉的声音会有变化吗?不对,如果被按住喉结的话,琴酒应该就不会继续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