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与苏糖接触后,万嘉许愈发胆大起来。
他一点一点,用比蜗牛爬快不了多少的速度,挪到雌父身边坐下,见对方没有拒绝,愈发靠近。
他家雌父也没有想象中的恐怕嘛。
就像白叙上将那样,面冷,但对待珍视的虫,就会露出柔软的一面。
万嘉许忽而就悟了。
他家雌父又没有上过战场,杀过虫,再恐怖能有白叙上将恐怖。
这样一想,万嘉许心底最后一点顾虑完全消解。
在雌虫哥哥震惊的目光中,他腻腻歪歪地黏在雌父身边,“知道了,知道了,雌父,我就知道您是关心我的。”
看起来凶巴巴,不好惹的雌虫身体骤然紧绷,似是不习惯小崽子突如其来的亲昵,抿着唇角,却没有推开。
万嘉许再次垂下眼皮,眨去眼底的湿意,“雌父,我学会了做饭,明天早上给你们展露一手啊。”
面冷的高大雌虫缓缓放松身体,闻言,冷淡的眸子里闪过诧异。
他家娇生惯养,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雄子,竟有动手做事的一天。
他忽而有种,崽子在他不知道的时候,突然长大了的惆怅和茫然。
手环声震动不止。
收到小崽子有情况的消息,他就匆忙赶了回来,公司还有许多重要文件等待他回去批阅。
高大雌虫疲惫地捏了捏眉心,点头同意后,犹豫起身,转身离开。
万嘉许在他背后兴奋挥手,“雌父要注意身体,如果晚了就不用回来了,明天早上我给您送早餐。”
走到门口的雌虫脚步微顿,转身,僵硬抬手,似乎是朝他挥了一下。
Yes!
万嘉许握紧拳头,愉悦地跳了跳。
英俊的雌虫哥哥揉揉眼睛,似乎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一贯见到雌父就躲的弟弟,怎么突然就变得粘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