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切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少了往日的轻松。
仿佛他是什么磕不得,碰不得,应该被供奉起来的金娃娃。
苏糖垂下羽睫,看向水杯里所倒映出来的枫红眼瞳以及放荡不羁的金红发丝,他在心底里轻轻叹息一声。
“嗯嗯。”,苏糖清清嗓子,“我说。”
一群虫围上来。
郑景洲一本正经的脸上露出几分不知所措的紧张,“哪里不舒服?”
林铄程心疼不已,“崽崽,王还是回房间休息吧。”
雷切尔磕磕巴巴,一时间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头儿这里有我们守着,小,王,你,您,害。”
语言系统直接崩溃。
“……”,苏糖放下杯子,有些无奈,又有些想笑。
低烧而已,放在以前,他根本都不会当回事,该干什么干什么。
再说他刚才药也吃了,除了体温稍微还有点高,他觉得现在让他再出去干一场都不是问题。
苏糖知道他们的好意,心里暖的同时,还是决定将压在嗓子里的话一吐为快,“我说,大家都正常一点。”
“不论怎么变,我都是苏糖。”
小扇子似的睫毛颤了颤,这句话不只是说给当场的虫听的。
躲在苏糖精神海里的555靠着休眠的小丝,忽然顿悟。
糖糖宿主还是它的糖糖宿主,也就稍微变厉害了一点,稍微凶了一点。
那些都是坏虫啊,它家宿主只是自保而已。
肯定是这样的!
苏糖仅开了个头,555却已经成功说服自己。
“郑叔叔,林叔叔,你们是我和亲亲老婆的长辈,像之前一样喊我崽崽,或者糖糖都行。”
“其他虫,该怎么样就怎样,都是朋友,就别这么见外了。”,苏糖弯了弯眼睛,眼神真诚,温柔又无害。
雷切尔鼓着腮帮子,夸张的长舒一口气,笑得没心没肺,“害,给我憋得,整的我说都不会话了。”
温锦书:……
大伙儿相视一笑,隔离室里,谨小慎微的氛围一扫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