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怀青摇头,“我们还没和郁瑶相认,就这么贸然让她过来,太唐突了。还是先到医院看姑父的情况再做决定。”
如果姑父脱离危险,就没必要让郁瑶跑一趟。
他们可以等姑父养好伤,一起去认亲。
如果姑父没挺过来,就算现在申请也来不及了。
陆泽也明白了他的想法,点头表示理解。
他们离开海岛后没多久,在海岛某个生产队的牛棚里,一场密谋正在上演。
“这是照片,记得一定要收好,千万不要露出破绽。”
“请组织放心,不出一天,认亲的消息就会在部队大院传遍。”
这一夜,陆泽没有向海岛打电话找郁瑶。
第二天天还没亮,部队家属院里就响起嘹亮的起床号。
伴随着广播里“多么温暖多么慈祥……嘿巴扎黑”的歌声,家属院的军属们起得比往日都要早。
路上随处可见提着水桶穿着雨靴的家属们兴致勃勃地朝部队外走去。
“郁瑶妹子!郁瑶妹子!起床了吗?今天初二,沙滩上的大潮汛退了!我们带你去赶海!”
说话的是孙雨。
刚才碰到家属楼的人说昨晚看到郁瑶回来了,她连忙拉着葛金花过来找人了。
生怕郁瑶还在睡觉,她的声音响亮又高亢,甚至压过了木棉树上的广播声。
郁瑶正在堂屋吃早饭,听到动静,立马应了一声:“起了,马上就来。”
陆泽说过,海岛农历初一、十五有大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