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又有两个年纪比较大人从背后的竹篓里拿出一匹白布盖在了王嬷嬷身上。
此时院子里的丫鬟婆子们哪里还有不知道情况的,眼前这群黑衣人分明是来要自己命的死神,一时间院子里哭嚎声、哀求声此起彼伏。还有几个胆子大的朝着门口逃去。但门口早就有何叔的人守着,而且大门紧闭又如何逃得出去?这些跑到大门就被守门的黑衣人抓住,然后嘴里便被塞了药。
不多时,这些人就倒在地上,他们一边扣着喉咙一边在地上挣扎。不到一盏茶的功夫,这些人不再挣扎而是抽搐起来。因为全身大小便失禁,他们最后就死在自己的屎尿中。而黑衣人也不忌讳,用白布将她们给盖上了。
“既然你们也都看到了,我也不瞒着诸位了。”何叔面无表情地说道,“今日里,院子里的你们都得死。如果乖乖听话,我这有药保证你们喝下去不用一炷香的功夫就能去了地府。不痛,而且也不脏,你们家人也看不出什么异样。这算是林府给你们的最后恩典。
若是不听话的话,那比这更难看的死法都有!好好听话,府里不仅有副薄棺给你们,你们家人还能得一笔烧埋银子。否则,死的痛苦就算了,尸首只怕也要扔到乱葬岗去喂狗!你们总不想死了连碗供饭都吃不上吧?”
何叔的这番威胁还是有点作用的。封建时代的人大多迷信,如果还有比死亡更让他们恐惧的事情,那就是死后没人给自己上坟烧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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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杀了这么多人,不怕阴司报应么?”此时有个嬷嬷骂道。
何叔瞧了一眼,冷笑着回答,“自我接了这档子事之后,我就没想过阴德这件事了。林府对我有大恩,我死都报答不了。既然林府的家主不想脏了手,那这些脏手的事情就自然由我来处理。”
“没想到林府居然还有您这样的人物!”此时王清芸也走了出来,她脸上丝毫没有惊慌的表情。“到底是我小瞧了你们林府。”
何叔没有接王清芸的话,而是询问道:“二太太,您想如何死?白绫?匕首?还是鸩酒?”
“白绫、匕首、鸩酒,你们林府倒是准备得挺全啊?”王清芸讥讽道,“只是我敢选,你敢给我用?王家的人找来后,你当仵作验不出来?”
“二太太暴毙的说法本来就只是个说法,林府又不会真的将这个说法当真。”何叔回答道,“且不提王家有没有胆子给二太太开棺验尸,就算开了棺又验了尸,二太太如何死的不还是刀笔吏下的一段话么?”
王清芸一愣,随后大笑起来,“是啊!暴毙而亡这个说法连府里的丫头都瞒不过去,哪里还能瞒住外人?你们早就找好了说法罢?”
“那不是老奴的事情。”何叔说道,“二太太,吉时已到,不如早些上路吧?”
“行吧!你那不是有上好的毒药么?拿点给我尝尝,我看看如何?”王清芸说完就转身回了院子。
何叔也没有说什么,而是紧跟着进了正房。
大概过了半盏茶的功夫,何叔走出来道:“二太太走了!院里的忠仆感恩均殉主了!”
随着何叔说完这句话,黑衣人们便给院子里还活着的丫鬟婆子灌起药来。
不管如何,王清芸毕竟还是西府的当家太太。因此在何叔处理完院子里的事情后,西府的管家便举哀,顺带将讣告送到了林府及其他人府邸。
林雅菡看到西府过来报丧的人,心里还有些惊讶。前世那个害了自己一生的人死了?
“姑娘,过悲伤肺!”紫萱轻轻地拉了下林雅菡的衣袖。
紫萱等人当然知道王清芸是如何死的,但是该遮掩的地方还是要做的。
林雅菡回过神,然后说道:“未曾想二婶居然就这么去了。青黛、白苏,伺候我更衣。”
林雅菡此时还是未嫁女,所以叔母去世还是要服丧的,按规矩林雅菡要服小功。
换好丧服后,林雅菡便在丫鬟婆子的簇拥下赶到了西府。
“你来做什么?”此时林栋拦住了林雅菡,语气冰冷地问道。
虽然林栋不知道自己母亲到底是如何死的,但死得如此不明不白想来是招了什么忌讳。而连自己的父亲都不愿多谈,那问题就只能出在林雅菡这边了。
“大兄这话是什么意思?”林雅菡平静地问道,“念在叔母刚刚过世,大兄因为哀伤而一时迷了心思,我就不和你计较了。”
“你是来看戏的吧?”林栋冷冷地追问道。
“大兄慎言!”此时林梁赶了过来,拦住了林栋。
林梁让几个小厮将林栋架走了,然后对林梁赔礼道:“我大兄自从母亲去世后就有些糊涂,还望县主多多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