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没事了。
犹大不喜欢他,他更不喜欢犹大。
上次仅仅是对挑衅的回应,如果他敢把事搞到王锦头上…那就必须得消失了。
“这家伙曾经也是个赏金猎人。”菲尔对犹大竖了个中指,给王锦解释着。
“他带着自己的小队上了船,很快就和新人们打成一片,名气不小。”
“这个不安分的混蛋…一直在扇风点火,让新人和老人对立,妈的。”
“我应该也算新人。”王锦随口回应着菲尔的拉拢,同时打量着犹大。
那金发的犹太人身边很快便聚集了一小堆水手,滴滴咕咕地说着什么。
“不,你不一样。”菲尔摇摇头,把被风吹灭的烟头丢进海里。
“你有能力,而且没那么幼稚,最主要的是…你很冷澹。”
“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在各怀鬼胎的船上活下来,要和我们结个伴吗?”
盯着王锦看了几秒,发现他并不打算回应之后,菲尔叹了口气。
“奉劝你一句,经过第六海域时别相信任何人,你不知道他们的真面目。”
她拍了拍王锦的肩膀,转身离开。
菲尔走远后,王锦看着肩膀上多出的那些粉末,伸手扯碎了外套。
“不能相信任何人…看来真是这样。”他扯了扯嘴角,低声笑着。
——
“我也没来过这种地方。”阿丽莎站在船头,认真操纵着舵盘,尽可能避开那些暗礁。
“就连萨尔那副海图上,这地方也是个大大的红叉…没人愿意到第六海域。”
“能让海盗们避之不及,以我个人经验来看,说不定船上不仅不会少人,还会多出几个。”阿丽莎面色凝重起来。
“噢。”塔莉垭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她能胜任副手的工作,可对这种超长距离的远行并不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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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那虚无缥缈的声音越来越无法忽视,红发船长叹了口气,对了望台吼了一声。
“柳德米拉!你找到歌声来源了吗?”
“…抱歉。”柳德米拉摇摇头。
“真奇怪啊。”阿丽莎抓抓头发,把船舵交给塔莉垭,戴起船长帽跳上桅杆。
麻绳绷直又松开,她已经动作轻盈地落到船的制高点,拿着望远镜四处观望。
都说第六海域危险,可四周空无一物,危险…从何而来呢。
——
“今天还真是…平静的有点不对劲。”
很快便到了傍晚,王锦收回鱼竿,看着逐渐漆黑的海面滴咕一句,转身回了卧室。
莲把自己锁在屋子里,安安静静地过了一整天。
雪女变得越来越嗜睡,怎么看都不像莲口中那个精明的神使。
鹈鹕和海鸥的伤势恢复了许多,他们踏上了战争乌鸦号,做些刷洗甲板的工作。
没人死去,只有几名水手因为斗殴被关了禁闭。
倒是路德维希想找上门聊聊,可惜王锦暂时不打算跟他有太多接触,婉言谢绝了。
海面并没有发生什么异常,逐渐有人觉得所谓的第六海域也不过如此。
王锦微微摇头,脱下外套挂在衣架上。
他清楚这片区域有多危险,否则古德里安也不会迷失那么久。
这平静的一天,反而更像是暴风雨前那压抑的天空,时机一到便是狂风怒号,巨浪滔天。
而在此之前,王锦必须把该做的准备完成,以免后续没时间。
“嗯…让我看看。”
伸手在口袋中摸索一阵,王锦拿出个打火机,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