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虎迅速领命离去。
宋渊低声提醒:“郡主今日见过东平王父子的事,暂时瞒过太皇太后。时日长了,怕是纸兜不住火,迟早会被太皇太后察觉。”
姜韶华淡淡道:“等淮阳王和武安郡王进了宫,太皇太后得用全部精神来对付他们,哪里还顾得上我做得一些小动作。”
这倒也是。
对郑太皇太后来说,最大的威胁不是姜韶华,而是淮阳王和武安郡王。
年少的傻乎乎的平王,除了血脉之外,毫无优势。淮阳王武安郡王都是皇室近支,各自做了几十年的藩王。如果他们趁机拉拢朝政谋夺帝位,足够郑太皇太后头痛了,哪里还顾得上和姜韶华计较“细枝末节”。
宋渊见郡主胸有成竹,不再多言。
秦虎持着南阳王府亲卫腰牌,顺利出宫,一路快马向东平郡而去。
与此同时,淮阳王和武安郡王几乎同时进了京城。
……
两位奔丧的藩王,都在路途中收到了宫变的惊人噩耗,各自加紧速度赶着进宫。
他们心里少不得有些遗憾,当日进宫平定叛乱的是姜韶华,偌大的声望都被姜韶华抢了去。
好在姜韶华是女子之身,天然被排除在帝位传承之外。只要能将姜韶华拉拢过来,他们便能多一大助力,登基的可能性会大大增加。
也因此,淮阳王和武安郡王在天子棺木前哭了一番后,各自收了眼泪,都来寻姜韶华说话。
淮阳王倒也罢了,和姜韶华素来井水不犯河水。
武安郡王是正经和姜韶华翻过脸闹腾过的,现在竟也腆着老脸向姜韶华示好:“韶华,这些日子你操劳费心,辛苦了。”
姜韶华淡淡瞥一眼武安郡王:“皇上丧事得顺顺当当地操办结束,在此期间,谁敢闹幺蛾子,我一枪刺死了事。”
武安郡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