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就是要保住淮阳王,顺带保住武安郡王,给新帝添添堵,或许日后还能有翻身的机会。
杨侍郎立刻沉声反驳:“那一百多死士,到底出自淮阳王府还是武安郡王府,一直没有定论。不过,若说两位藩王都无辜,这就太可笑了。张尚书和淮阳王是姻亲,一心想为淮阳王开脱。这等私心,就不怕众人耻笑?”
杨侍郎火力凶猛,张口就直指张尚书痛处。
张尚书恼羞成怒,怒目相视:“本尚书一片公心,何来的私心。杨侍郎休要血口喷人!”
杨侍郎冷然反击:“藩王势大,是祸害国朝的根苗。高凉王世子和东平王府父子作乱在前,就是最好的先例。现在也是遏制藩王最好的机会。”
原本的丞相党官员,大多沉默不语。
张尚书暗中笼络的臣子,大多是中低品级的官员,有资格参加小朝会的,就那么一两个。反观这一边,董尚书杨侍郎都是天子党,另有代理兵部尚书的丁侍郎,还有原本的太皇太后党羽,如今也都以天子党自居。
声援不足,张尚书立刻就显得尴尬起来。
戴尚书咳嗽一声,打起了圆场:“现在就是在商议如何处置两位藩王,大家意见不一,就请皇上圣心独断。”
说到底,还是要看天子怎么定夺。
如果姜韶华不想放过他们,大可以让他们悄无声息地死在大牢里。就像东平王父子那样,喝毒酒也好,暴病身亡也罢,死都死了,臣子还有什么可多嘴的?
现在既然拿到朝会上来议论,至少两位藩王的性命都能保住了。
众臣一同看向龙椅上的女帝陛下。
姜韶华终于张口:“淮阳王武安郡王涉嫌谋逆,因无确切物证,只有人证,且各执一词真相不明,便从轻发落。”
“从即日起,夺了淮阳王和武安郡王的爵位,贬为庶人,放逐离京。”
“淮阳王府和武安郡王的家业,查抄八成,留下两成,供王府众人度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