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谁,用此等阴险毒辣的手段对付长宁伯?”刘恒昌面色沉凝:“这件事得尽快禀报郡主。”
陈长史略一点头:“信在两个时辰前就送出去了。要传到京城,总需要几日时间。趁着这几日,务必要查出刺客的来路。”
一直默不出声的马耀宗,忽然低声道:“郡主在京城遇刺,现在长宁伯又遇了刺客。这些刺客,会不会是一伙人?”
“此事大有可能。”冯长史道:“还有,那三个刺客能混进田庄里,定然是有内应。接下来就看杨审理的手段了。”
刘恒昌目中闪过冷意,缓缓道:“说起来,也是我们有些疏忽大意了。从今日起,田庄这里要加强戒备守卫。还有诸位大人,出行都得格外谨慎。”
众人皆点头应是。
刺客有第一拨,说不准以后就会有第二拨。众人确实要多加小心。
“长宁伯已经醒了。”一个小厮匆匆来送信。
陈长史冯长史立刻迈步,刘恒昌三人也一并跟上。其余人等,略一犹豫,留在了外间等候。
……
崔渡的左臂绑得严严实实,沾血的衣物已经被换下,除了一张俊秀的脸孔苍白些,神色倒还算镇定。
崔渡张口第一句便是:“堂兄现在怎么样?”
陈长史故作轻松地应道:“崔公子伤势重一些,不过,有孙太医在,定能救回他一条命。两位孙军医也都来了,长宁伯安心养伤,不必过于忧虑。”
崔渡眼前闪过昏厥前的剑光血影,还有崔望扑过来的决然脸孔,心中苦涩难言。
“我从不与人结怨,也没害过任何人。”崔渡低声自语:“是谁这般心狠手辣,要置我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