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采薇对几人依依惜别:“桐桐,姜宁,谢谢你们的款待,我特别开心!”
桐桐嘴里叼着棒棒糖,口齿不清的说:“注意安全薇薇。”
她还吹嘘了一句:“要不是车上有行李,我就送你回家了,保证你又快又安全的到家。”
商采薇捂嘴笑笑,她之前坐过架子车,确实非常的稳。
早已等的不耐烦的商徵羽,他冷冽的面孔,露出几分笑容:“放心,我开的沃尔沃,安全等级最高的车。”
薛元桐觉得这个人不好惹,于是没说话。
姜宁拍了拍牛马东东。
东东瞪着这个男人,他知道这是一个武力恐怖的男人,他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故意祸水东引的说:“你肯定没老子跑的快,因为老子不用等红灯!”
如果不是姜宁,在东东之前邀请薇薇时,商徵羽就打他了,现在见到姜宁指挥东东的动作。
他知道东东是恶犬,罪在姜宁。
商徵羽淡淡一笑,说:“哦,还是你的架子车厉害,那你的人生呢?”
气氛陡然间落下,连笨蛋陈思雨都察觉到了。
薛元桐说:“我的人生就像架子车一样炫酷!”
“驾!”薛元桐拿起指挥杖,启动架子车。
商徵羽没再说话,他开车带上妹妹离开,商采薇给了众人一个歉意的眼神。
等到汽车开跑后,陈思雨说坏话:“啥呀,狗眼看人低!”
陈思晴:“就是就是!”
白雨夏瞧见俩活宝的模样,懒得搭理她们。
众人没因为商徵羽的事情而动怒,他们伴着星月,走在硬邦邦的地上,向着南方的平房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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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元桐作为唯一一个躺着的人,她望着星空,思绪飘飞:“好多星星呀,你们说宇宙有多大呢?”
陈思雨:“宇宙之大,一锅炖不下。”
薛元桐又发出疑问:“我从哪里来,又到哪里去呢?”
“如果我死了,我的意识是彻底消失了,还是在下一个诞生的生命上出现呢?”
“如果有孟婆汤,你们会喝吗?”
陈思雨:“我肯定不会喝!”
薛元桐:“那你记得前世吗?”
陈思雨:“额…”
薛元桐下了定论:“所以你肯定喝了孟婆汤。”
陈思雨狡辩:“不对吧!”
大家头顶是的广袤夜空,脚下平摊的大地,不断有话语冒出,皆是关于生命,宇宙,自我,是专属于人类的浪漫。
白雨夏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本来不屑于她们之间的讨论,可是渐渐的也加入了其中。
大家说说笑笑,嘴里渐渐哼起了歌,歌声伴几人前行。
今晚的夜色不错,钱老师大晚上的还没睡觉,他门口在观星赏月,忽然从东边传来一阵悦耳的合唱。
‘谁啊,大晚上的还在闹腾!’钱老师心情不悦。
渐渐的,歌声清晰了。
“夜空中最亮的星是否知道曾与我同行的身影~’
随着歌声从黑暗中飘来,少年少女的身影,逐渐出现在灯光的边缘。
“每当我迷失在黑夜里夜空中的星请照亮我前行~”
几道身影越发的清晰,清脆的笑声,青春的气息,扑面而来,那是近乎迸发出的生命力。
钱老师望向一张张年轻的笑脸,他心情陡然低落,心头突然堵塞的厉害。
犹记得三十多年前,他以极好的毕业成绩,分配到学校教书,那时他正值年少,意气风发,誓要成为最好的老师,成为校长,升任教育局,为祖国的教育事业燃烧自己,不负青春。
转眼间,三十年过去,父母过世,子女远行。
恍然回首,却发现一生蹉跎,过往的豪情和梦想,如同落叶枯萎,一股脑融入烂泥。
钱老师望着朦胧灯光下的少年少女,视线逐渐模糊了,依稀间,往昔的模样浮现。
‘春风若有怜花意,可否许我再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