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娥和曾经的老同学,相聚鸿运大酒店,聊天叙旧。
而姜宁搭乘堂哥姜虎的小汽车,一路行驶到二伯家的饭店——鸿运大酒店,旁边的姜家烧鸡公。
姜家烧鸡公和鸿运大酒店门面相邻,又是类似的生意,一家镇上本来就那么些客流,你家生意好,我家生意就差。
前些年,两家经常互看不顺眼,又干不掉对方。
鸿运大酒店菜品好,服务好。
姜家呢,能做的一手招牌‘烧鸡公’,二伯姜心天更是非遗继承人,会烤一手极品酥饼。
两家互相耗着,谁知道去年,鸿运大酒店手头酒席包桌太多了,居然给姜心天介绍了一单,从此之后,姜心天被引上路,开始承接包桌的活了,两家居然处成了半个朋友。
姜虎将车停在饭店门口,望着破旧的招牌,他难得正色,热情道:“老弟,你有一两年没来咱家吃饭了吧?”
姜宁心道:‘老子临走前吃了你家一顿饭,还被你在饭桌上讽刺。’
不过,姜宁点点头:“倒是想念二伯烤的饼子了。”
姜虎拍拍他肩膀:“我跟我爸打过招呼了,回头给你整点饼子。”
两人一块走进饭店,姜宁的神识如波纹扩散,隔壁大酒店二楼包厢的景象,汇集在他识海:‘有点儿意思。’
一踏入大厅,一股饭菜的香气扑面而来,大厅分割成了许多镂空的隔间,装修风格弥漫着老旧,每个隔间摆放一张餐桌,好几张桌子有客人正在用餐,一个小伙子端着菜筐忙前忙后。
姜虎道:“二恒,过来。”
刚刚忙完的小伙子,赶紧小步快跑而来,脸上带了些恭敬。
“二恒?”姜宁试探的问。
二恒是他之前碰到的大恒的弟弟,按照村里人的话,二恒打小聪明,日后必定不凡。
可惜用不到正道上,没考上高中,出去混了几年,为了更远大的前途,他爸妈给他安排到姜心天的饭店里当学徒,希望他以后能张罗个饭店,成家立业。
二恒打量姜宁,只觉得他高高帅帅,气质比那些开豪车来吃饭的有钱人还好,他隐隐感到眼熟,仓促间却认不出是谁。
姜虎介绍:“我老弟,姜宁!”
二恒闻言,仔细看了姜宁两眼,惊道:“姜宁,你变样了!”
姜宁:“没啥差别。”
几人说着话,一路穿过大厅,来到后面的小院,院子里摆了个大炉子,光头大汉正使铲子铲酥饼。
“爸,瞧瞧谁来了!我老弟姜宁!”姜虎嗓门很大。
光头大汉惊了惊:“姜宁,回来了啊!”
“二伯。”姜宁笑着打招呼。
“一年多没见,你长变样了啊!”姜心天说着话,将刚铲上来的酥饼放到竹筐里,递过:“尝尝。”
姜宁咬了一口酥饼,味道着实不错,又香又酥,他赞道:“二伯手艺更好了。”
“哈哈。”姜心天朝厨房吆喝:“二恒,给我侄子整点涮羊肉,再切点大西瓜,像是河虾,鳝丝,牛肚,全部给我备好菜!”
二恒赶紧前去备菜,连跟姜宁聊天的时间也没了。
这个大姜宁三岁,以前在学校响当当的童年伙伴,现在为了生活奔波劳累,宛如被磨平了棱角。
叙了一会儿旧,二伯和姜虎去店里忙活,姜宁闲来无事,走到门外透气。
只见店门口,一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眼神躲闪,不知道该不该进店。
姜宁扫了扫,发现是姜虎的儿子浩浩。
“浩浩。”他喊道。
浩浩根本认不清他是谁。
姜宁:“你不用知道我是谁,但我知道你的数学考了30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