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曝出来，也许会触碰别人利益，何况顾阿姨现在还在医院住着。

而且还会有病人让他帮着买，甚至以后佩戴出了问题，病人还会给你翻脸，认为你推荐的什么玩意。

这就像给熟人推荐手机一样，你推荐了手机，他自己用着出问题，反而有可能赖在你身上，认为你推荐的手机不好。

以至于后来有人让姜宁推荐手机，姜宁一般只说买iphone，那些人用其他品牌的手机，出问题了，会认为是手机有问题，但是iphone出问题，他们会认为，那是他们自己的问题。

“两千啊？和医院的价格差不多。”

病房的人倒是没多问，便宜了两百，没什么必要。

又聊了一会儿，昨天的鸭舌帽男人进来了，他趾高气昂道：

“36床，你们想好没有？”

“嗯？你们这是买好了？”他盯着顾阿姨手臂上的支架，感到不可思议。

姜宁出面打发道：“我叔是安市二附院的医生，从他那拿的。”

鸭舌帽一听对方有医院的路子，心里不快活，却也没再纠缠，他们能以垄断要挟来卖高价，但万万不敢强卖。

姜宁没说话，这在他意料之中，现在很少会有那种无法无天的情况。

“37床是你吧？”鸭舌帽看向大爷。

“是我。”

“医生应该和你说了，你腰部需要配一个护具，我们公司的腰部护具价格统一，两千五，你要是买，我现在给你量尺码。”鸭舌帽拿出卷尺。

大爷：“能不能便宜点？”

也许是姜宁从别的地方买了支架，让鸭舌帽有点顾忌，他没太嚣张：

“最多便宜二百，一口价两千三，我看你人实在，才给你这价的。”

“再便宜点。”

“真不行了，公司明文规定，我也就拿点提成，再便宜，这一单白做了。”

两人拉扯了一会，大爷同意了，交了订金。

鸭舌帽量完尺码后，给了他一个条子，让他收好。

等到鸭舌帽离开，大爷说：

“嗨，医院就这样，花钱买个平安。”

……

周六上午，顾阿姨出院。

姜宁叫了一辆出租车，一路回到家。

顾阿姨吊着胳膊，站在平房前，竟有一种恍如隔世之感。

薛元桐打开门锁，搀她进屋。

顾阿姨住院期间，饭店的老板来过一次，买了几箱牛奶水果，顺便把顾阿姨的工资结了，临走前，包了一千块的红包，态度坦诚的表示，他们是小饭店，缺人急需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