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我屋里站着,我怎么穿衣服起床?”姜宁问她。
“呸,臭姜宁。”
薛元桐转身跑掉。
等她离开,姜宁起身,一招手,椅背挂着的衣服凌空飞起,扑到他身上。
相比穿衣服,冬天的鞋袜,其实更为麻烦。
姜宁赤着脚,从床上往地上走,他抬起右脚,落脚的空隙,袜子套在脚上。
紧接着,鞋子飞来,装下右脚,垂落的鞋带,如同被无形的手控制,系成蝴蝶结。
姜宁右脚鞋子,踩中水泥地,左脚如此往复。
待他双脚落在地上,鞋子已经完全穿好。
他踩着鞋子,出门到薛元桐家。
薛元桐拎着茶吊子,往盆里倒热水,热气呼呼升起来。
她费劲的拧拧毛巾,细致的擦擦小脸,擦了一遍,再擦一遍。
她洗好脸后,毛巾往盆里一丢。
“该你洗了,姜宁。”
薛元桐虽然住在市区,她骨子里,有着农村简朴的习惯,冬天烧水不易,一盆热水用来两个人洗脸正正好好。
而且她干干净净的,洗完脸后,水并不会脏。
姜宁:“你不能给我重新倒一盆水吗?”
“你嫌弃我?”
“嫌弃。”姜宁毫不留情。
“好哇,你别吃我做的饭。”
姜宁无奈,他拧了拧毛巾,用着薛元桐用过的热水,擦擦脸。
薛元桐正在往小脸涂东西,禹州的冬天,寒冷干燥,如果不涂点保湿品,皮肤很容易因为干燥而崩紧。
“毛巾拧干净一点,搭在晒衣绳上,中午可以晒干。”薛元桐提醒道。
“晓得了。”
姜宁洗好脸,到厨房揭锅,今天薛元桐摊了青椒鸡蛋饼,又做了圆子炒青菜,主食是热的包子,还有米汤。
作为早餐而言,算是比较丰盛。
包子是自家蒸的,个头很大,用的馅料是豆腐干,鸡蛋,香孤,比较厉害的是,豆腐干做出了肉的口感。
薛元桐贴着姜宁坐,仿佛只要离他够近,越暖和似的。
姜宁喝了一口米汤,热热的,里面放了点糖。
薛元桐夹了圆子,一口咬下,味道超棒,她再咬了口包子。
屋外的旷野寒冷一片,屋里泛着温暖。
简单平凡的饭菜,却令姜宁感到充实和欢喜,哪怕一直这样下去,他也永远不会腻掉。
只有孤身一人离开家乡,去外面闯荡过,才知道现在平静的生活,多么难得和来之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