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如骏马加鞭,日月如落花流水,时间又流走一周。
周六,6月21日,即将放暑假。
夕阳悬在半空,放出金灿灿的光,落在路人身上,就镀了层金,照在浍水河面,就浮光跃金。
河坝,卧室空气清新,毫无外面的热气。
姜宁依靠沙发,欣赏电影,他的空余时间很多。
手捧玻璃杯,杯子里是橙汁,果汁不太凉了,姜宁动用法术,手心冒出寒气,将其冰住。
若是薛元桐看见了,肯定该想,又能节省很多电费了吧?
姜宁手边放了一碟冷吃麻辣牛肉,这是顾阿姨买的牛肉,特意给闺女做的。
薛元桐声称,分了他足足一半,留他当零食吃。
据她说,妈妈做的特别好吃,奈何牛肉卖的贵,而且以前妈妈工作忙碌,没有太多的时间。
姜宁虚空招手,碟子中的牛肉丝腾空而起,自行飞到嘴边。
既不用动手,又不用使快子,很轻松。
顾阿姨手艺一如既往,又香又辣。
姜宁喝了口冰橙汁,美美的欣赏电影。
忽然间,门外传来一阵拖鞋声,姜宁不用神识,仅凭耳听,即知晓来者是谁。
他对薛元桐的脚步太熟悉了。
伴随一顿急促混乱,薛元桐推开门,第一句话:“姜宁姜宁,我完啦!”
她小脸煞白,眼里透出恐惧,一副大祸临头的模样。
姜宁慢条斯理的品了口橙汁:“坐。”
薛元桐哪里见得他这副神情,赶紧拽住他:“快帮我想想办法!”
她抱住姜宁胳膊,用力往外带。
姜宁没反抗,随她回她屋子。
薛元桐指着房门的蓝色纱网,禹州夏天蚊虫很多,如果在门上装一副门帘纱网,可以有效防止蚊子。
这是市面上最常见的吸铁石纱帘。
姜宁目光一扫,发现纱帘的异常。
薛元桐脸上布满焦急,亮晶晶的眼睛一闪一闪,她抱着姜宁的手,不住的慌道:
“我刚刚把纱帘烧了个洞!我妈快回来了!”
姜宁怔了怔,疑惑:“就这?”
薛元桐张着小嘴:“这不吓人吗?”
姜宁仔细想了想:“是挺吓人的。”
“我妈马上下班了,我要给它补上。”薛元桐寻求弥补的方法。
姜宁先没说话,他进了屋,拉开抽屉,拿了一只书夹子,对着纱帘破洞的地方,一下子夹了上去。
他打量一番:“好了。”
薛元桐视为天塌了的事,转眼间被姜宁解决了,她瞧向姜宁的眼睛更加明亮了,开心的不得了。
下意识想夸他厉害,可又不好意思,衬托的她多无能!
但又不能不回报,岂不寒了姜宁的心?
她暗暗决定,下次妈妈再做牛肉丝,自己多分点给他,从四分之一,提升到五分之二。
然后自己在姜宁面前吹嘘,分给了一大半给他。
决定奖励之后,薛元桐开始挑意见了:“短时间能骗过我妈妈,但不是长久之策。”
姜宁又说:“晚上市里听说很热闹,宏兴街办小庙会吧,我们去玩玩,顺便买个修补贴,贴上就好了,你妈妈肯定不会撕掉。”
薛元桐觉得方法不错,顿时雀跃:“好呀好呀,晚上我们一起,再喊上楚楚。”
“她不一定吧?不是一直学习吗?”
薛元桐:“楚楚肯定去,以前我们镇上有庙会,她最喜欢了。”
“行。”姜宁同意。
解决心头大患之后,薛元桐心里轻快了许多。
“为什么会把纱网烧了?”姜宁问。
“杨圣送了我一个打火机,煤油的打火机。”她讲到。
姜宁回想起来,杨圣玩打火机挺帅的,薛元桐盯着她看,后来杨圣康慨的送给她了。
“打火机打不着火,我一直擦着玩,谁知道开门的时候突然打着了,就……”薛元桐很无辜。
“这次记住了,下次别这样了。”姜宁提醒。
“嗯嗯。”薛元桐吓坏了,以后必然不会再做。
她随姜宁离开家,前去她另一个家。
路上她忽然问:“你怎得知书夹子放抽屉里的?”
印象中姜宁很少来她屋里,都她找姜宁玩。
连她短时间内,恐怕不能找到夹子,姜宁凭什么?肯定有猫腻!
姜宁脚步一顿,语气平顺,“以前早上叫你起床,你迟迟不起,我想找夹子夹你耳朵。”
薛元桐大惊,所有怀疑不翼而飞,怒道:
“姜宁,你太坏了!”
……
砖石工地。
满身泥灰的工人,聚在阴凉地,等待小老板结账。
张池拍了拍裤子的水泥灰,被震起的灰尘,崩了他一脸。
小老板唤道:“张池,过来!”
张池马上爬起,挤出一丝笑。
衣装干净的小老板,从黑色皮包取出两张红色大钞:“最近天热了,工资加五十。”
张池和一众工人的脸上,充满了朴实的笑容。
50块啊,以前他们干一天才干150块。
小老板发完日结工资,开着新提的宝马5系,发动机启动,划过一道优雅曲线,离开砖石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