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叔看东东不顺眼?”
薛元桐轻“咦”了一声,“真的吗?最近张叔天天和我们换东西,我还以为他人很好嘞。”
闻言,姜宁付之一笑,耐心的解释,“你忘了张叔养的大狼狗吗?”
薛元桐陷入思考,姜宁招了招手,远处的黑背狼狗“嗖”的跑来,吐舌头摇尾巴,一副谄媚的模样。
尽管这狗尽力表现出谄媚,可是它就算笑,仍旧是龇牙咧嘴,十分凶恶。
姜宁用鞋子蹭蹭狗头:“你忘了它之前有多坏吗?”
薛元桐恍然有悟,记得张叔刚养狼狗时,狼狗凑到身边乱嗅,她和楚楚吓得不敢动弹,纵然如此,张叔依然兀自旁观,还说不碍事。
她忽的回想起以前,张叔是杀猪匠,浑身充满煞气,说话嗓门大,在她看来是个不好相处的人,然而,自从姜宁和他切磋扳手腕过后。
张叔忽然变了,变得特别好相处了,使得薛元桐不知不觉间,改变了观感。
想到这里,薛元桐不由自主的看向姜宁。
姜宁没说话,很多时候,坏人并不会变好,而是因为碰到了比他更坏的人,扳手腕之后,张叔大概是认为,姜宁和他同一水平了,才会好说话。
薛元桐见姜宁气定神闲,觉得有他在真好,但薛元桐不想让姜宁知道自己因为他开心。
她板起小脸,嘴硬的说:“万一张叔把东东打坏了怎么办?”
姜宁说:“放心吧,东东很抗揍的。”
纵使马蜂和毛毛虫轮流袭击,东东亦是无所畏惧,更别说一个区区的张叔。
没一会儿,突然响起一声“啊”的嚎哭!
随即,一个黑乎乎的影子跑出邻居家大门。
那是东东的身影,东东哭嚎往家里跑,张叔提棍子追着他打:“老子今天打死你个兔崽子!”
“他娘的没有一点教养!”张叔显然气的不轻,脸上横肉发抖,暴怒无比。
薛元桐被他的表情惊到了,情不自禁的问,东东干了什么?
为什么张叔那么生气?
明明姜宁没说什么呀,仅仅让东东问他要雪糕,张叔不至于为了一块雪糕,大动肝火吧!
姜宁瞧见这幕,便把自己神识察觉到的画面,说与她:
“东东喊张叔时,张叔在睡觉。”
薛元桐说:“起床气么?”
姜宁道:“不止。”
张叔睡觉,呼噜打的震天响,东东叫了两声,声音沉没在满屋的呼噜声中,张叔睡得太沉了,根本没听见。
东东心急吃雪糕,哪里等得住?
他朝手上吐了两口唾液,朝张叔脸抽,打的呱呱作响,张叔当时就被扇醒了。
东东黑脸瞪张叔:“你他妈快给我雪糕吃,不然爷爷打死你!”
然后酿成了现在的战况。
张叔抄起棍子,逮着东东抽了两棍,抽的他惨叫不停。
这时,隔壁胖老太听见嚎叫,好似个皮球,从隔壁冲了出来,看见了孙子的惨状,又目睹张叔叔施暴。
胖老太张牙舞爪的扑上来,嚎道:“你把我的孙打死,打死了!”
胖老太劈手夺过张叔的棍子,边嚎边查看东东的伤势。
东东见到奶奶来了,哭的更加用力了,如奔雷作响。
胖老太手指张叔,破口大骂,各种污言秽语尽数而出。
不到一分钟,问候了张叔七大姑八大姨。
张叔气的头脑发胀,对老太婆说,“你再给我叫,我连你一起打!”
说罢,他靠近胖老太。
胖老太后退一步:“不得了了,不得了了,杀人了!”
姜宁为了看热闹更舒服,他回到屋里,从冰箱里拿了几片猪肉脯,又拿了碗顾阿姨亲手做的麻辣牛肉丝。
薛元桐瞅了一眼桌子的肉食:“太荤了,怎么没有一点绿色?不健康!”
然后她拿了一瓶冰雪碧。
胖老太和张叔在十米外吵架,始作俑者姜宁和薛元桐惬意饮用冰雪碧,吃小零食,谈笑风生,宛如两个世界。
胖老太和张叔吵了大概有五分钟,隔壁的汤大爷和钱老师被吵醒了,踏着拖鞋跑出来。
其中的钱老师还拿了一个芭蕉扇,一见到他们在那吵,两人充当和事佬:
“哎呀,大中午的,吵什么呀,别吵了,大家都不容易,不要伤了和气。”
胖老太骂骂咧咧:“这个死杀猪的打我孙子,我今天跟他拼命!”
张叔恼火,明明他才是受害者一方,他攥住拳头,作势挥拳,吓得东东在地上又滚了一圈,衣服全是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