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块一斤的桃,确实好吃,水分十足,嚼起来嘎嘣脆,酸酸甜甜,薛元桐轻而易举吃了8个!
她很有礼貌,还把装桃子的塑料袋还了回去。
张叔大怒,嘴唇紧闭,下颚微微提起,横肉绷的紧紧的,他死也没想到,薛元桐小小的,居然那么能吃!
“他娘的!”
张叔一甩手,愤愤离去。
身后传来薛元桐的说话声:“姜宁,张叔不会生气了吧?”
姜宁:“放心吧,你张叔心胸广,不是因为几个桃生气。”
张叔听到这话,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
薛元桐把削完的桃子皮,放到塑料袋里,系的紧紧的。
黑背狼狗见到后,狗头一伸,衔住塑料袋,准备送回家里,让其落叶归根。
薛元桐认为此举太具有侮辱性,连忙夺回塑料袋。
张叔回到家,小张见他双手两手空空,奇怪:“爸,你买的桃呢?”
张叔丢不起那人,编了个借口:“嗨,别提了,桃坏了,我全给扔了。”
小张一听,旋即慌张的说:“扔它干啥,我们回去找老板!”
张叔不在意:“找他做甚,今个心情好,散散财!”
……
中午吃完饭,薛楚楚主动刷碗。
姜宁又像大爷似的坐在小马扎上,现在生活确实不错,饭有桐桐做,碗有楚楚刷,他手指头不用动。
薛楚楚一般1点20睡午觉,期间她一直在门口的阴凉地学习。
薛元桐在她边上,开外放打游戏,薛楚楚依然能专心。
她专注力之强,否则无法以乡镇初中的出身,杀上禹州二中清北班。
期间,隔壁张叔的儿子,小张吃完饭后,踩人字拖出门遛弯。
第一天回来,家里伙食太好了,给他撑得不轻。
小张本想观赏河坝风景,毕竟他在省会安城待了一年,上了大学后,其自认为眼界开拓了许多。
此时的心态,带有一丝丝审视,忍不住想拿禹州与安城对比。
他双手负于身后,营造出一副潇洒自如的风采,他心中感慨万千:
‘禹州,我张如云,今日又回来了!’
终究是他生于斯长于斯的地方,哪怕如今他见过更大的世界,然而旧土在他心中,仍占据了庞大的一块。
一瞬间,张如云豪气万丈,万马奔腾,有朝一日他成为了不得人物,必定让这片河坝为他而骄傲。
他要在这里修道路、盖高楼、建超市、游乐园,让贫苦的人们不再畏惧黑暗和肮脏,让他们通通过上幸福的生活。
鲜衣怒马少年郎,谁人不识张如云!
一念至此,张如云的心境霍然登顶,这便是他的心胸!
张如云沉醉在幻想中,缓缓扫视周围的环境,这时,他看到了远处正在读书的薛楚楚。
张如云触电了。
那是怎样的少女呢?
她明明只是简单的夏季校服,却净的扎眼,她脸孔光洁,年纪尚小,但一身冷冽清潭的气质,却由内而外透出。
让炎炎夏日的张如云,竟有种清凉之感!
张如云无法遏制的生出一种,‘我老你未生的!’的遗憾。
薛楚楚收回了目光,她只觉得那年轻人站在太阳地下发呆,很奇怪,不嫌热吗?
张如云赶紧回家照了照镜子,确定今天仪容仪表,已臻至完美。
他找到父母,旁敲侧击的打听:“我们这一排又搬来一户啊?”
看电视的张叔回答:“潘婶家房子卖了,现在这个点,那家子闺女应该回来了。”
张如云继续问:“潘婶咋走了?以前她家炸焦叶子,还分给我们不少。”
“人家在外地立住了。”张嫂说。
张如云图穷匕见:“新搬来的什么来头?”
张叔没想那么多,道:“挺了不起的,长青液工作。”
张如云心惊不已,他身处安城,和同学们的谈论中,无比清楚长青液现在的影响力,没想到小小河坝,居然有长青液的职工。
不过,张如云并不觉得有何厉害,他乃是土木,越老越吃香!
前途不可限量!
再大的公司,在大学生眼中,不过尔尔罢了。
通过闲谈,张如云获取了薛楚楚的资料。
他找了借口结束聊天,一步两步三步,到薛元桐家门口。
对于薛元桐,张如云有点印象,一个小屁孩,偶尔能打个招呼。
张如云挤出最阳光的笑容,主动说:“嘿,薛元桐,吃饭了吗?”
薛元桐:“吃过了。”
“去年开学你上高一,今年开学该上高二了吧?”
薛元桐:“你说的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