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元桐骄傲:“哼,我是谁,我才是河坝之主!”
“他们家不是闹鬼了吗?”姜宁奇怪。
薛元桐十分笃定:“冬天来了?鬼肯定被冻死了,东东肯定会回来!”
姜宁仍是不太相信。
薛元桐嘴硬的时候,平房西边忽然驶来一辆小货车,伴随引擎的轰鸣,驶过了门前的土地,惊起阵阵灰尘。
姜宁手掌拂动,将那些灰尘悉数拂落,防止惊扰他和桐桐。
薛元桐赶紧瞧向小货车,发现其中是熟悉的人影,居然是毕悦!
于是奇怪:“好几天没见到她了。”
姜宁神识扫过货车内部,全是各种具有使用痕迹的电器,衣服,生活用品。
他了然:“搬来河坝住的吧。”
随即,他说:“看不看热闹?”
薛元桐抓了把瓜子,“走,走。”
两人慢悠悠的晃到平房的东边尽头。
果然看见毕悦和货车师傅正在卸家具,好一会儿,卸空后,司机重新启动小货车驶离。
毕悦的打扮如同往常那般靓丽,不过在靓丽之中,又充斥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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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元桐问:“姐姐,你怎么穿着旧衣服?”
她记得毕悦很少穿相同的衣服。
毕悦脸色一沉,没说话。
自从她爹被抓走后,家里各项财产全部被冻结,连她在市区住的大平层,同样被查收了,她现在只有平房一个住处。
薛元桐不觉得尴尬,她打量了一番,又问:“姐姐,你的保时捷呢?”
毕悦脸色更黑了,只顾着闷头搬行李。
薛元桐又问:“姐姐,你怎么不花钱找人帮你搬东西呀?”
毕悦快爆发的边缘,姜宁故意责怪:“桐桐,你怎么净戳人家痛处?人家只是爹坐大牢了,家里的钱被没收了而已。”
薛元桐立刻道歉:“不好意思姐姐。”
毕悦绷不住了,她愤怒的尖声喊道:“给我滚!”
……
薛元桐遗憾回家了,途中经过钱老师家,看见一个50岁左右婆婆,正坐在藤椅上,研究智能手机。
薛元桐知道,她是钱老师的妻子。
钱老师是教书人,对外小气,斤斤计较,爱占便宜,薄情寡义。
但在家里,钱老师很有威势,一言九鼎。
所以钱婆婆平时比较谨小慎微,但,同样拥有钱老师的吝啬。
记得之前,钱婆婆家的面发霉了,她觉得丢了太可惜,于是蒸成馒头,结果蒸的太多了,吃不完,于是破天荒的,给平房几家分了些。
薛元桐家也收到了一点,她当时想吃呢,还是顾阿姨经验丰富,阻止了女儿,并说:“大姐以前那么小气,现在突然送馒头,怕不是好事。”
果然,钱婆婆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当天晚上,张叔一家,汤大爷一家,东东一家,还有之前潘婶一家,全部进医院了,那叫一个惨淡。
薛元桐还以为能天天吃席了呢!
还好病情不严重,大家第二天出院了。
此次事件,令薛元桐见识到钱婆婆的威慑力,次次避而远之。
眼见她快路过了,钱婆婆突然招招手,喊道:“桐桐,你会玩手机吗?我家里的出门了,我给他打个电话。”
薛元桐:“会啊,咋了?”
钱婆婆说:“你能教我怎么解锁手机吗?”
薛元桐凑到边上,望见了九宫格的密码。
她说:“这个密码需要绘图才能解锁,你有密码吗?”
钱婆婆想了想,回屋里拿了张报纸,只见报纸表面绘制了活灵活现的解锁图案:“你瞧瞧,是这个吗?”
“嗯嗯,是的。”薛元桐点点小脑袋。
她指着屏幕上的九宫格,说:“你用手在上面划出来,就能解锁屏幕了。”
钱婆婆:“我不会啊!”
薛元桐:“这有啥难得,点一下不就好了吗?”
钱婆婆为难:“不行,我不会,你帮我解锁。”
薛元桐怕呀,她怕钱婆婆有毒,万一她住院了咋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