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第一次做梦，但却第一次这么有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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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一切都是真实发生过的。

他在引仙谷的那段时间，师父曾对他和几位师弟师妹讲述过预知之术。此类术法可以预知未来，但已失传许久。他曾因感兴趣翻过相关的所有书籍，但书上的记载甚至还不如他师父说的多。

不可否认的是，他这几天的确陷入了沉沉的恐慌。他怕他做的梦都是真实的。他怕梦到的一切就是他和池语笙的未来。

虽然结局是好的，可过程中的那些痛，他真的能再经历一次吗？

被关锁妖塔、恢复魔人身份、修炼禁术、出卖灵魂。梦里的他为了所谓的情爱，已经完全忘记了初衷，也忘记了师父的教导。

如果池语笙足够爱他也就罢了。但他只在她眼里看到了怜悯和愧疚。

他最后的确复生了，但他已经成为了普通人。跟她相守也不过几十年罢了。

就为了这几十年，真的值得吗？

裴墨城不禁陷入了自我怀疑。

“东家，珍宝斋出了点事，您可要去看看？”来的是珍宝斋掌柜身边的得力助手，他自诩自己还算了解他们这位东家，可在看到桌上和地下数不清的酒壶的那一刻，他顿时愣住了。

“你们看着处理吧。”裴墨城语气不耐，“最差也不过就是损失一间铺子。如果什么都要我亲自去处理，还要你们干什么。”

宋时砚一上午都在看跟九重天有关的书籍。毕竟以后他要久居在这里，总不能对仙界的事全都一窍不通。

可他的确不是什么读书的料，一上午过去依旧脑中空空，什么也没记住。不过，对于仙界的官职和天规，他还是有了一定了解的。

他兴冲冲的来跟池听晚分享自己的见闻，但却发现她正通过念魂珠在盯着一个男人。他眼眶顿时红了，“这个男人是谁？你为什么要看他？”

池听晚抬头看了他一眼，“回来了？书看的如何了？”

作精属性顿时上来了，“你为什么要转移话题？我的问题很难回答吗？”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他不会是你的老相好吧？你还对他念念不忘吗？那你为什么还要娶我？”

池听晚忍不住叹气。家有小作夫是什么样的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