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杨头掀开箱里上头的旧衣服,从下面捧出个小坛子来。回到炕桌前,把小坛子放在炕沿边,然后到旁边的架子上,取下两个小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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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再回到炕边,老杨头打开系坛子口的麻绳,将盖口的油纸打开,往小碗里各倒了一碗心的酒。
酒很浑浊,像是有什么东西一样。
“来,孩子!”老杨头喊躺在炕上,累的像死狗一样的赵军和张雪峰,说:“喝口酒,解解乏。”
“酒……”张雪峰闻言,挣扎着就要从炕上起身,可他往上一抬身子,却又躺在了炕上。
张雪峰哼唧了一声,说:“大舅,我起不来了。”
赵军起身,拿起其中一只酒碗,放在张雪峰脑袋边上,说:“给你放这儿了哈。”
“嗯。”张雪峰把身子侧过来,去拿酒碗喝酒。
这时,赵军对老杨头说:“大舅,这碗里的酒,你喝了吧,我不会喝酒。”
老头子一笑,神秘兮兮地对赵军说:“孩子,你喝吧,这酒跟别的酒,它不一样。”
“他不喝,给我!”一听这酒不一般,张雪峰顿时来了精神,冲老杨头伸手,说道:“大舅,这好东西,赵军没结婚呢,他喝不了。”
“说啥呢。”老头子呵呵笑道:“你想啥呢,这不是那个酒。”
“哼呵呵……”突然,那张雪峰一阵呻吟,把身一翻,又平着躺下,脸上洋溢起了笑容。
这一幕,可是把赵军给看傻了。
赵军刚要开口,就听张雪峰道:“舒坦,舒坦!浑身舒坦!”
他这一叫,可是把赵军吓了一哆嗦,目光挪向老杨头给自己准备那碗心酒时,有些害怕地问道:“大舅,你这里头放啥了?”
赵军是真害怕了,这头管得不严,山里村屯不少人家都自己种“烟”。
只不过,山里人拿它多是治病,像什么头疼脑热,跑肚拉稀。据说治狗翻肠子,使它那更是药到病除。
看张雪峰这样子,赵军生怕那酒里加了料,再把张雪峰给喝上瘾,可就麻烦了。
听赵军之问,老头子神秘一笑,对赵军说道:“大舅这酒里有好东西!”
说到此处,老头子语气肯定地又说道:“是有钱都买不来的好东西。”
“对!”赵军忍不住了,点头道:“你买卖这玩意,容易掉脑袋。”
“啊?”老杨头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冲赵军一摆手,说:“孩子你说啥呢,你大舅能给你喝那玩意么?”
就在这时,那躺着的张雪峰一下子从炕上坐起来了,他双臂向外扩胸,活动了一下,再看向老杨头的眼神中,满是渴望。
“大舅!”张雪峰同样问道:“你这酒里放啥了?我这一天累的跟王八犊子似的,喝完你这酒,身上可松快儿了。”
赵军惊讶地看了张雪峰一眼,然后也把目光投向了老杨头。
老杨头澹澹一笑,一手把酒坛子抱起,一手拿起那还有酒的碗,递在赵军的手中。
然后老头子走到窗户底下,把酒坛子重新放回到箱子里,使衣服盖上。
等他再回到炕前,侧身坐在炕沿边,看着赵军,笑着问道:“孩子,都说你打猎厉害,抓住过大爪子,也打过猪神。那大舅问你,你打过悬羊么?”
“啥?”
“啥!”
两人两个啥,一个疑惑,一个是震惊。
张雪峰疑惑这悬羊是个什么东西,可赵军却是无比的震惊。
两辈子,他都听说过这种动物的名字,但却从未见过。
前一世,他小的时候,他奶给他讲故事,就讲过悬羊的故事。而这故事,是他奶从他爷那里听说的。因为,那老头子,当年打过悬羊!
后来赵军跑山打猎,也曾对这种神秘的动物很好奇,还特意地拜访过几位老猎人。
那些老人有见过的悬羊,也有没见过的。但赵军一直到重生,也没见过这种神秘的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