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臣说的是一种普遍现象,像赵有财那去世的大哥,就叫赵有福。还有刘铁嘴刘淑芳,和解臣那八字没一撇的岳母刘淑琴,人家俩是叔伯姐妹。
「哈哈哈······」听解臣问起这个,黄贵又是一笑,然后才解释道:「那年你老嫂生完他俩,我赶驴车拉他们回来。路过我们村部前儿,正好瞅着那村长、会计搁那儿,往墙上刷大字儿,刷的国富民强,完了我一啾·······这不妥了么!」
「啊!」赵军闻言恍然大悟,笑道:「我也纳闷儿呢,我寻思这一对双儿,起名咋也得犯个字啊。」「他呀!」这时,李松冲黄贵一抬手,道:「就图一省事儿了!」
「哈哈哈······」众人皆哈哈大笑气氛甚是欢快!
晚上赵军、张援民和解臣住在了黄贵西屋,而黄贵一家四口住在了东屋。
一夜过后,第二天早晨赵军起床从屋里出来,就看见宋兰正往锅里摆包子呢。狍子肉大萝卜馅的包子!
看见赵军起来,宋兰冲他笑道:「兄弟,马上就好饭哈。」
发面大包子,上汽蒸了十五分钟。包子出锅,赵军吃了四个大包子,然后又喝了碗糊涂粥溜缝。赵军刚撂下筷子,姜伟丰就赶着驴车来了。他一进屋,宋兰就招呼他吃包子。
姜伟丰倒不客气,但在吃包子前,黄贵就追着他问那挑薛金义的炮卵子在何处出没。「唉呀,大哥呀!」姜伟丰道:「那猪可了不得听说比毛驴子都大,得特么有六七百斤。」「那么大?」黄贵瞬间皱起眉头,转向赵军问道:「兄弟,能不能行啊?」
「老哥。」赵军反问道:「那片山场咋样啊?」
黄贵闻言,转头冲姜伟丰一挑下巴,刚才他只说那炮卵子多大,却没说那野猪奔那边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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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伟丰把剩下的一口包子皮塞进嘴里,一边嚼,一边含糊不清地说:「他搁磨坊山下头,那平坦子上挨的挑。」
「啊!」姜伟丰这么一描述,黄贵心里就有数了,他对赵军道:「那山场不闹,两边都陡岗。」
「那好整!」赵军当即点头,说:「咱到那儿放狗,把猪冲起来,咱搁对面岗拿枪锤它就完了呗。」说到此处,赵军又对解臣说:「解臣,一会儿你把半自动枪给黄老哥。」
此时赵军却没多想,毕竟有他和黄贵两大炮手在,又有两棵半自动枪在手,定叫那野猪难逃一死!
听赵军、黄贵都要去磕那头大炮卵子,姜伟丰便起身对黄贵说:「姐夫,那我先回去,我到家领那俩狗先走。完了,咱们在磨坊山东头让狗合帮。」
「行!」黄贵起身,喊宋兰道:「那谁呀!你赶紧给我们收拾东西,我们要走啦!」
黄贵打围快三十年了,宋兰也都习惯了。昨天这些人回来以后,宋兰就把他们的绑腿都给洗了。绑腿,其实就是一条布带子,洗完了搭在火墙边儿,很快就干。
黄民强把三人的绑腿给送到西屋,赵军接过来以后,捋出两条搭在自己腿上,又分出两条给了解臣。等赵军抬手将最后两条绑腿递给张援民时,却见身旁已无了张援民的身影。
赵军往旁一看,发现张援民并未走远,而是西墙前往身上扎长布包袱呢。那包袱里,装的是那缚猪钩。
没走的黄民强好奇地问张援民说:「张叔,你这包的是啥呀?是枪啊?瞅着不像呢?」「呵呵······」张援民就等着人问呢,黄民强一上道儿,张援民就要显摆。
「大哥呀!」可就在这时,赵军紧忙拦了一嘴,人家这孩子都十七了,没准过两年就子承父业呢,不能让张援民给带歪了!
「哎?」张援民闻言,转身问赵军道:「咋的了,兄弟?」「你那玩意别背着了。」赵军道:「没有用。」
「啥?」一听赵军说自己的缚猪钩没用,张援民当场就不干了,直接回应道:「啥玩意没用啊?要没用,咱那些野猪都咋抓的?」
一旁的黄民强闻听张援民此言,不由得眼前一亮,昨天他搁外屋地听张援民讲故事,黄民强就觉得此人虽然个子矬,但绝对是个厉害人物!
「这一天呐······」赵军嘴角一扯,道:「那个猪你能抓,七百斤炮卵子你能抓呀?」
赵军话音刚落,却听黄贵在对面屋里喊道:「国富啊,你去上你付大爷家,让他明天过来把驴杀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