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江怡突然发现不对。
如果真如信上所说,当时只有婴儿谢行和那把剑,那他师父怎么会这么巧给谢行取了这个名字,还知道“不辞”?
难道是信里没说清楚,当时留有字条什么的?
还是说,燕凌云就是……
“燕凌云不会是你爹吧!”不知道情况也不耽误望舒霖瞎猜。
“你瞎说什么!”江怡也是服了他的脑洞了,比江怡自己猜的还离谱,她最多觉得燕凌云可能是谢行那个师父而已。
正好可以和燕凌云的神秘对上,但谢行对他完全没有任何印象这一点又有些可疑。毕竟谢行都还记得自己的名字,不应该对朝夕相处的师父没有半点记忆。
总之一切尚未确定,都是他们的凭空猜测。
“也是。”望舒霖回过神来自己也觉得离谱,“按年纪来说是不太可能,而且你俩……”
望舒霖仔细打量着谢行的脸,“长得完全不像啊!”
的确,谢行长相偏俊秀,光看脸可能会幻视成女子。但燕凌云却是那种一眼可见的、相当有攻击力的帅。两人长相完全不是一个风格。
谢行一直没说话,也没有回答江怡刚才的问题。只一直低头看着自己的剑,时不时轻轻拂过,乍一看有点精神恍惚。
难得看到谢行有些脆弱的一面,江怡和望舒霖也不好再问什么。
江怡的眼刀砍向望舒霖:都怪你瞎说!
望舒霖撇了撇嘴,心里默默吐槽:又是我的错了。
话题最终以谢行的沉默结尾,关于燕凌云,三人没有讨论出什么,但他和谢行身世的关系性是毋庸置疑的。
夜晚,江怡依旧在思索着,为突然换主人的金帖、为燕凌云的话,也为谢行。
翻来覆去地睡也睡不着,江怡给自己折腾累了,起来给自己倒了杯茶。
窗外,月光分外明亮,照得一些阴私诡物现出原形。
寂静的深夜只偶然响起一两声虫鸣,两道纠缠扭曲的黑影映照在江怡房间的窗子上。
“走吧,和我一起……”
“……”
“我们是不是……”
“……”
似真似幻的声音随着黑影的扭曲不断变化语调和声线,在这寂静的夜里略显嘈杂。
“哗——”
江怡受不了了一把推开窗户。
“你俩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