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主。”白虎提出了与玄武完全相反的意见，“此子断不可留。”

朱雀没有出声发表意见，只有些隐秘地看了一眼正牵制望舒霖的青龙。

“我自有打算。”宫云九没有采取他们任何一方的建议，直直对上谢行满是杀意的眼眸。

“天赋异禀又如何，终究只是一把剑，充其量，是一把厉害点的剑。”宫云九神色冷漠，看着谢行的目光依旧犹如在看一件死物。

“没有人用，再好的剑也不过是一块废铁。”

宫云九突然冲谢行笑了笑，“你看，就算你融合了金莲玉，也还是只能被我困在这，什么都做不了。”

“不过……”宫云九抬起右手，掌心赫然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

之前谢行突然催动金莲玉，宫云九躲闪不及，生受了他一剑。伤口处隐约可见细密的剑气，这些剑气在伤口处生根扎骨，使得伤口一时治愈不得，而且不断扩大。

“金莲玉……威力竟如此大……”宫云九眼神暗沉了下去。

“这一剑，”宫云九抬起受伤的手掌展示给谢行，“会还给你的。”

“宫阁主，略显狼狈啊。”

略带调笑意味的声音自身后传来，不用去看，宫云九也能听出这是谁。

但谢行的眼神突然就变了，他仰头死死盯着上空，宫云九不免也好奇地转身。

娲冷悬空而立，手上托着江怡，两位绿袍随从一左一右持枪立于他身后的观众席处。

此时正值午时，日光下，两柄长枪宛若鎏金碎玉，华美夺目。

这架势，像极了那天对战燕凌云的时候。

江怡今日穿的是一身白色印紫花的裙子，大半条裙子已经完全被鲜血浸染，大片大片的殷红与白色的衣裙相互映衬，看上去相当触目惊心。

“江怡！”望舒霖一直和青龙在观众席上缠斗，从他的角度，能够清楚地看到江怡毫无血色的脸，不知何处涌出的鲜血沿着江怡垂落的手缓缓滴下。

望舒霖正要上前，青龙再次出手扣住了他的肩膀，在这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于娲冷的时刻，一道隐秘的声音传入望舒霖耳中。

“东门为生。”

什么？

肩上扣着他的手愈发用力。

……

“你那边怎么回事？”宫云九看向娲冷，视线扫过生死不明的江怡，微微皱眉。

娲冷看了看擂台上的场景，没有回答，只是不明不白地道：“宫阁主，把这戏台让与我片刻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