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江怡怀疑自己听错了。

看到江怡的反应，娲冷就知道江怡知道李颂音是谁，他更来劲了。

“很有趣吧？让清溪变成现在这副模样的，居然就是创造它的李、颂、音。”

“真是命运弄人啊！”娲冷居然还感叹了起来。

“你少在这里颠倒黑白了，这东西明明是你带过来的！真正造成这一切的人是你！”

江怡简直被娲冷的神经程度感到发指。

她已经能大致推演出事情的真相了。

当年，娲冷跟着燕凌云来到清溪，发现了埋在结界那里的棺材。

娲冷先是把棺材的事添油加醋地告诉了卢长老，江怡猜测应该是用“宝物”、“得到力量”之类的说辞。

然后，娲冷又给了卢长老一只傀。

一心想夺权的卢长老自然被引诱，江怡猜测，卢长老应该是先用傀控制了一些人，再利用这些人在村子里挖地道，找到了棺材。

然而，这一切只是一场骗局，棺材里的东西，江怡猜测应该就是那个祭司！

这之后，就是卢长老和祭司之间的利用与反利用。

卢长老或许是坚信娲冷没有骗他，认为祭司有什么过人之处，他应该是也想用傀控制祭司。

然而，最终却被祭司反利用，让祭司掌控了清溪。

但也不然，多年过去，清溪众人或许都早已被傀侵入、占据。

谁能知道，掌控这一切的，到底是人，还是傀呢？

“你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吗？就单纯觉得有趣？”江怡无法对娲冷的所作所为有一丝的理解。

他的几句话，一只傀，葬送了整个清溪。

“你觉得这是我的错？”

娲冷反倒不理解起了江怡，“我不过是给了一个风烛残年仍心存大志不得成的一个可怜人一个念想，给了他一个机会。”

“最终做这件事情的，还是他自己。”

“你这是诡辩！”娲冷这个人真的完全就是个变态神经病！

“如果没有你……”

“如果没有我。”

娲冷打断了江怡的指责，语气平静而笃定，“他们还是会走到相似的地步。”

“有因才有果，因并不是我，而是他们自己的私欲。只要他们有那份私心，就必然会造成这样的结果。”

“人之私欲，是不会因为外物而改变的。”

你他大爷的还觉得自己挺有道理的是不是？

“你教育我呢？”江怡简直要气笑了。

“当然不是。”娲冷语气有些诧异，像是在疑惑江怡怎么会这样想。

“我不过是把事实告诉了你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