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眼前的女人不简单。而且刚刚,云洲分明在和别人说话。
一抹狐疑爬上眉梢。
莫晴岚可不想再与颠公颠婆有任何交集,摁着胳膊纱布的地方,秒变病秧子,病歪歪朝着卫生间走去。
“云洲,刚刚过去的人……你认识?”夏恋指着莫晴岚试探问。
盛云洲温柔地看着夏恋,手臂揽过她的纤瘦臂膀,“不认识,不相干。”
莫晴岚撇撇嘴,心里碎碎念,“自负又自恋,还自作多情,哼,谁稀罕认识你?”
同手同脚走出两步,就看到了温愈从诊室里出来。一张俊脸写满了惊讶。
“你怎么醒了?”
按照之前的麻药量,她应该睡到天亮。
莫晴岚摆摆手,“人有三急,让一让。”
温愈咳嗽一声,心想副作用还是产生了,这连北都找不着了。他修长手指一指,“卫生间在那边。”
莫晴岚尴尬地要钻地缝,立刻调转方向,都是盛云洲害得。
他们的对话,落在了盛云洲耳朵里。
盛总眯了眯眼睛,他打电话时,温愈是有些不耐烦的。他猜测有人走了后门,惹得温愈不快。
难道温愈的后门是给莫晴岚开的?
他们的对话简简单单,可盛云洲知道,温愈上班以外的时间,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性子。
怎么偏偏今天,又值班又坐诊的?
一个小插曲很快翻篇,莫晴岚躺回病床时,却无论如何都睡不着了。
扎针的地方越发疼痛,她对着天花板数羊。明天还要面对造孽教授,她可不想今天把自己搞废了。
敲门声适时响起,她想装睡,奈何人已经进来了。
温愈。
半夜三更,孤男寡女,莫晴岚“嗖”地坐起来,打开灯,警惕。
温愈没有惊讶于她的反常举动,自然而然拉过了一把椅子,在她身边坐下。
“手臂还疼吗?”
莫晴岚看他神色清明,缓了两秒钟,点点头。“比以往还疼。”
温愈蹙起了眉,这在他从业生涯里,是很罕见的状况。“我怀疑,麻药对你不起作用。”
啊?
以前莫晴岚信不过医生,试验都不注射麻药,全凭意志硬抗。
经历了这么久,她可以确认温医生并不贪图她的美貌,她的芥防便一点点卸去,他却这时候告诉她这个噩耗。
那以后的试验,岂不都要忍受这无休止的疼痛?
苦笑了一声,“说得我都想终止协议了。一时的痛不可怕,可怕的是一直生活在这种被痛折磨的恐惧中。”
温愈捏了捏她手背,好像这个动作做了很多次。“是谁和我说,人唯一的恐惧是恐惧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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