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得很对,我也学过芭蕾。我妈妈说,芭蕾有助于塑造形体,培养好的体态。可训练体态的代价,足尖鞋是芭蕾舞者的日常装备以及痛苦来源,却在外人眼中充满诱惑和想象。还有一件事,你可能想象不到……”
盛云洲的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的、难以名状的情绪。
他的心跳得很快,皮肤也变得潮红了两分。
他开始庆幸,今天的故事是自己亲自读的。否则,以莫晴岚那个随时随地戴着面具跳舞的性格,他还能看到那么真实的反应吗?
“想不到什么?”
莫晴岚打开了话匣子,吐槽也接踵而至。“就那个舞蹈服,是个大坑儿。好一点的芭蕾舞蹈服是订制的,都得排队等。由此可见学芭蕾的人有多少。短则三五月,长则一年半载。很有意思的是,经过长时间期待,拿到舞蹈服时却没有想象中惊艳。”
“夏天等到了冬季订的丝绒,没等开跳呢就出了热痱子。身体每天都在发育,前一阶段订的舞蹈服,穿不进去了,哎呦小心脏碎一地……”
莫晴岚没能继续说下去。
盛云洲已经握紧了她的手,激动、喜悦、笑中带泪。
莫晴岚摇摇脑袋,觉得这泪应该是她的错觉。手腕吃痛,她皱起了眉。
就见盛云洲拿着信,只给她看。
白月光的信,和莫晴岚的话,对得上十之八九。
莫晴岚怔愣着,头疼袭来。有什么东西沿着记忆的路径,向她侵袭。
她脑海里,浮现出了双弧楼梯,她在楼梯起舞。
但,戛然而止。
记忆断裂。
盛云洲感受到了她的痛苦,将她揽入怀中,轻轻拍着她的背。
“情情,你明明就记得的,对不对?你是不是怨我没有及时出现,所以不肯原谅我?我那个时候出了国,公司的产品遭到了国外的抵制。老师她给我……”
莫晴岚如梦初醒。
他在做什么?怎么又动手动脚。
唉,盛云洲其他的都挺好的,但一谈到白月光,就会发癫,情绪失控。
她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打断了他的话。“我想说的是,小女子所见略同。啊,我说的这些事,都是芭蕾舞者常遇到的事。想不到你的白月光,和我经历过相同的尴尬。我现在单方面宣布,把她引为知己。盛总,如果哪一天,你找到了她,欢迎带来见见我。我们应该会有很多的话题。”
盛云洲:“……”
心不甘,意难平。
他都记得的事,历历在目,为什么她可以单方面忘记,或者说她只是嘴硬,不肯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