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不然难消她心头之恨。
她在期盼肚中孩子平安,可是那只是她的期盼呀,是她无助之中的一点妄想。
那时难产,她已经失去了意识,孩子要怎么命大才能平安呢?
宋恒越被她红肿流着泪的目光刺痛,抓着她的手无力放下,“书书。”
你就这么恨我吗。
谷雨云电听着世子妃传来凄厉的喊声,连忙开门进去,却被眼前的一幕震惊。
宋恒越浑身血色,躺在床上任世子妃施为,世子妃手上的匕首鲜血滴落,砸在世子脸上,仿佛开出一朵绚丽的花。
谷雨哀叫了一声,立马冲过去把沈书仪拉下来抱在怀里,把匕首放入自己手中,转头看向云电带着警惕。
白露也冲了进来,看着世子妃雪白的中衣染上血色,眼泪瞬间流下,下意识愤恨的看向宋恒越,却发现世子身上的才是伤口。
立马反应过来护住沈书仪。
云电也不敢动宋恒越,也不敢管世子妃,冲向门口把刚刚赶来的风雷推入屋中,去把刚刚睡下的医师喊了起来。
宋恒越咳出血,眼睛一瞬不转的盯着沈书仪,看着她面上的悲痛哀伤慢慢褪色。
心中难受不已,她已经那么恨自己了吗。
还有那几句话是什么意思,他什么时候抛妻弃子了,书书和明宣明明是他心中最重要的人。
沈书仪坐在圈椅上,待眼眶中的泪水流尽,才顺从的跟着谷雨和白露出去,任由她们二人给自己换上衣服。
她坐在镜前,看着里面面色通红,眼眶红肿,甚至有一些呆滞的自己,半晌之后她露出一个微笑。
镜中人镜外人仿佛由这个微笑分隔两端。
“世子妃,您……”
谷雨白露紧紧的跟在她身边,甚至屋外已经围满了她们自己带来的护卫。
玄清观乃是沈家家观,此刻观主也正等在门口。
“无事,我无事。”她刚刚沉浸在曾经了,从宋恒越说出那句话开始,她就已经不再理智。
压倒骆驼的最后稻草,是宋恒越的那一句不要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