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儿一夜没睡,回去休息一下吧。”
昨夜整个庆王府都是彻夜难眠,沈书仪现在眼角青黑,带着满脸的倦容。
宋恒越看着她的脸色,酝酿了许久的话又咽了进去。
“好。”
回到前院,宋恒越又把那些曾经没有珍惜现在却视若珍宝的东西拿出来。
看着那个头冠,他轻轻地擦拭着,哪怕上面没有一丝灰尘,他也轻柔不已,一丝不苟。
又摸了摸旁边舍不得使用的那根腰带。
书书啊,他现在已经不奢求她能够原谅我,可她什么时候才能回头看看他呢。
只看看就好了。
别的他再也不奢求,也不敢奢求。
他看着那只剩一只的荷包,取出里面的红布,细细的摩挲上面绣着的金色字体。
“风月常新,怜我连卿。”
这一切都是他自己错过了,如今只能守着这些旧物一样一样的忆往昔。
“书书,你不看我,能不能也不要看别人。”他把那个荷包放入手心把头埋下去,低声细语。
只有轻柔飘过的夜风听到他的话,可它们也很快飘走不曾留下。
第二日清晨,沈书仪收到了祖母送过来的信,说是许凛然已经醒了。
沈书仪放下碗筷,带上昨日准备的药物,立马出门,在门口就遇到了宋恒越。
“书书,我陪你去吧。”他也需要去问问线索。
许凛然依旧躺在床上,看着露出担忧目光的沈书仪,又看看旁边的宋恒越,艰难的勾出一丝笑容。
“多谢世子和表妹来看望我。”
“明宣可有吓到?”
沈书仪向前一步,“表哥不必担心,明宣无事,多谢你护着明宣。”
许凛然微微点头,“表妹,我正伤着,恐病气冲撞了你,你还是出去吧。”
“好。”她一愣也反应过来,看了一眼宋恒越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