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珩换了个姿势,抱着沈鸿煊的腰,看着他的眼睛,“但同时,脑海里出现了很多零星的记忆片段,还有刻骨铭心的爱恋和仇恨,还有悲伤……”
那一天。
姜珩出现在山谷里,看着静谧美好的山谷,心情舒爽。
『“珩儿!”』
『“珩儿!”』
『“珩儿?”』
『“珩儿……”』
姜珩疑惑,这声音,这一声又一声呼唤,或平常、或生气、或发怒、或宠溺、或无奈,都来自同一个,一个她从未听过但又极为熟悉的声音。
他是谁?
『“珩儿,我不在的时候,你要保护好自己,别逞强…”』
『“珩儿,我不能陪你走下去了,你一定要好好活着…”』
姜珩疑惑地接住从脸颊滚落的泪滴,捂住心口,为何,为何听到这声音,心脏就一抽一抽地疼,无尽的酸涩、苦恼、痛苦、思念、愧疚、后悔等等情意就充满了整个胸腔!
为何?
为何啊?
像是回应她的疑问,脑海里慢慢出现了许多的画面……
『那是一处水域。
水已经被鲜血和断肢残骸铺满。
林景山衣裳被各种武器划得破烂不堪,右手的剑也出现了许多豁口,剑尖上还滴着血。
他眼神又凶又恶,浑身煞气冲天,如同杀神临世地站在那里,看向对面两股战战,已经想要逃跑的敌人。
一岁的「她」被几个破布条绑在他胸前,眼里泪水汪汪,小嘴已经瘪成波浪形,随时可能张嘴大哭。
林景山左手搂着「她」,右手提剑又冲了上去。
片刻后,林景山甩干剑上的血迹,还剑入鞘。低头,温柔地看着「她」,“珩儿乖,现在可以哭了。”
「她」抓着林景山破烂的衣裳,呜呜地哭了起来。』
画面一转,到了古代的一个镇子上,街道两旁有很多摊贩在热情地吆喝着。
『「她」趴在林景山肩膀上,好奇地东张西望,指着一个画糖人的摊位,“山山,我要吃那个…”
林景山回头看了一眼,按了按兜里仅剩的几个铜板,心里无奈地叹了口气!出门不带钱,储物戒指里清贫得像是被拔过毛的雁,无奈啊。
“珩儿,等回家,山山亲自给你做!”
“嗯。”
不久后,林景山抱着「她」,教「她」用麦芽糖做糖人:
“哎呀,我们珩儿真聪明,看这小手巧的,画的猫猫糖人,和猫猫一模一样呢!”
「她」得了夸奖,咯咯直笑。拿起糖人给林景山,“山山吃!”
林景山咬了一小口,“珩儿吃!我们接下来要做糖葫芦…”』
一年时间很快过去。
「她」两岁了,长得白白胖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