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隔壁邻居不堪其扰,大骂,“有病吗,大晚上不睡觉,敲什么敲,乒乒乓乓的,敲丧啊!”
“再敲,信不信老子把你骨头敲断!”
暗处的杀手手伸入背后捞了个空,两袋箭没了。
想了想,就一个浑身长满毒疮的废人,怕是早就被射成筛子了。
于是回去交差了。
天亮时分,一小队衙役跑过来,动作熟练地进门、进房间,收箭,顺便把尸体摆顺一点。
结果,房里房外、整个院子都没有找到人,箭也不见了。
“怎么回事?人呢。”
“你们看,这里有血迹,两袋箭,五十支,他不死也重伤。我们赶紧附近找找!别让他跑了!”
然而,直到天光大亮也没有找到人。
几个衙役聚在一起,“怎么办?怎么跟县令交差?”
“依我看,还是怪出手的那人。我们只是扫尾打扫战场的,他没把人杀死,让人跑了,能怪我们没收到尸?”
“对。”
崇左县令吴思达捻着嘴唇上的八字须,看衙役们回来了,立即站起来,“如何了?”
衙役甲摇了摇头,“没看到人。”
“那箭呢?”
“也没看到!”
吴思达一脚踢倒一个衙役,“让你们办这点事都办不好!要你们有个屁用!那箭必须找回来!是溧州驻军的!一旦让总兵知道…”
摸着额头和脖子上的冷汗,“快去把黄百夫长叫过来,他到底怎么办事的?”
早上,姜珩走出二进院,看到屋檐下抱刀而立的张向阳,奇怪道:“张校尉,你怎么还亲自来呢?”
“休沐路过。烛龙兄是打算去吃早饭吗?一起啊。”
“好呀。”
刚走出王宅大门,就看到侧方一个人影猛的蹿了出来,抱了个小包袱,蓬头垢面的,“公子救命!”
张向阳立即拔刀,将姜珩护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