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有没有做,但根据我的观察,他们要想投毒的话,确实很容易。昭少爷一切正常,自从月初醒了之后,身体恢复的很快,只是每天躺着一动不动,他说挺难受的。”贾充回答道。
“难受也得受着,没洗脱嫌疑之前,醒过来就会被人拿着把柄送进大牢去。他怎么发现我的身份的,你详细说说……”
贾充就把逢乐官在偏院的细节详细说了一遍。
司马师独自上前走了两步,站在那一堆落叶之上,神情严肃。当朝大都督家的少爷,竟然跟民间组织纠缠在一起,如果自己的身份真的暴露了,卧底水神教也变成了一件有风险的事情。
“他会不会是诈我们的?”司马师不愿相信。
“说不上来,这个人在长安手眼通天,如果说他用一个月来发现你的身份,这一点都不会让人感到好奇。”贾充分析道。
“那夏侯晚见我干嘛呢?鸿门宴?”司马师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打乱了思绪。
贾充没有说话,他整个人在房顶上待了近一个月,根本没时间关注长安和天水的事情。夏侯晚要见司马师,肯定是因为夏侯晚注意到司马师了,简而言之,司马师潜伏在天水肯定也做了很多动作。
尽管这一天的阳光还算明媚,但凉风从溱水河面上漫到水神宫的时候,丝毫没有减弱浮躁的寒意,吹得两个沉默的人儿显得消沉低迷。
“荀先生……荀先生……”两声带着哭腔的呼喊突然从远处传来。
两人一齐回头看过去,只见邓艾正从远处的堤坡上跑下来,整个人失魂落魄的看起来比贾充还要颓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