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听说曹长史生活简单,却不想是如此简单,倒让郭某觉得汗颜,住了一所大院子!”郭淮笑着回话。
“唉,朝廷有规章法度,个人有喜好左右,我住大房子没有安全感!”曹也端起酒杯,邀请郭淮共饮。
两人坐着喝了一阵,一直也没聊到正题上,太阳逐渐南移,曹也觉得铺垫得差不多了,就缓缓开口:“将军独挡西北多年,可谓是大魏功臣,如此才干,只封一个雍凉都督实不相称。”
“曹长史言重了,郭淮没什么大才干,只是熟悉西北这一方土地,所以能屡次平乱,能有如今待遇,已经是圣上厚爱。”郭淮解释道。
“将军谦虚了,放眼当今将领,能有此大才者,寥寥不堪。将军就是总领州府也未尝不可……”
“长史可千万不要这么说,如今州府更替之际,郭某可担不起这个责任……哈哈哈!”郭淮连连摆手,制止曹也。
“何妨!你我辛苦了半辈子,又岂能看着江山社稷在他们手中如儿戏一般交给不识大体的青年人!咱们敞开了说吧,我今天叫将军过来,就是说说这个事,我觉得夏侯刺史想在长安搞家族承袭这一套,是对长安的不负责任!”董舒一掌拍在桌子上,做出义愤填膺的样子。
“曹长史万不可这么说,你说别的我都认,可您要说我郭淮当领衔州府,我万万不敢认同,这州府干系重大,若没有驸马爷或者曹长史这样的宗族身份,谁又有资格站得住脚呢!郭某断不敢领这个干系!”郭淮连连推辞,故意做出满头大汗的窘迫姿态。
“哈哈哈哈,郭将军还真是个仔细严格的人,说实话我也不想出这个头,但我一想到是让一个未及不惑的人来统领长安,我就一阵阵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