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明安懒懒地靠着他,“累啊,站死我了。”
江辞叹了口气,“辛苦你了,喏,上来。”
“诶哟喂”,魏明安顺杆就爬,腾的一下跳上他的背,把江辞的兜帽拉上去,啧了一声,“我也是出息了,一个小侍卫让少爷背着走噢。”
他俩走在人不算少的大路上。
周围人有些窃窃私语。
见多识广的京城人士,都多看了他们几眼。
主要是实在很诡异。
没见过谁家少爷背侍卫的。
“把你的面纱给我戴好,这人多”,江辞嗤笑,“我这侍卫金贵,他们懂什么!”
“有多金贵啊”,魏明安笑,“侍卫回家给你做饭吃。”
江辞哑然失笑。
“诶诶诶番薯!”
魏明安拍拍江辞。
江辞已抬步前去。
魏明安爽快付钱。
江辞背着他,他拎着热气腾腾的番薯,朝不远处的江府走去。
后来呢。
魏明安坐在石台边上,剥着番薯,江辞在旁边洗菜,切肉。
“啊,张嘴”,魏明安递过去。
江辞探头吃,“唔,好香。”
魏明安晃了晃脚,眼底星河荡漾,“对啊,冬天的番薯真绝了。”
“下来”,江辞瞥了一眼,“我炒菜。”
魏明安跳下来,“我来吧。”
“你切都切完了”,魏明安俏皮地眨眨眼,“一会儿你洗碗噢~”
“成,我的祖宗。”
...
吃过饭,在书房里,江辞和魏明安又聊了半个多时辰,就说白天的那个。
有了魏明安在。
他俩齐心协力,三天就给解决了。
江辞翻出来一坛酒。
他俩又跑房顶上喝来了。
“干杯!”
江辞舒舒服服地躺在房顶晒太阳,“说好的再见面咱俩喝酒呢,这都迟好多天了。”
魏明安笑话他,“是谁啊,买不起酒还拦着不让我买~”
“魏明安!”
江辞抗议,“这是我特意留着要和你喝的酒!你知道那时候我...”
魏明安捂住他的嘴,把他拉过来,“不准说,我知道了。”
江辞哼哼,说的含含糊糊的,“撒...手噢,喝...酒”
魏明安唇角抬着,轻声点了点头,“反正以后有我陪你,不准撇下我,再来一次我绝对不搭理你了。”
“啰嗦死了”,江辞抱着他的胳膊,拿着酒杯晃了晃,“一定。”
...
时间一晃而过。
魏明安也在京城住了一个多月了。
云州的事情都是送到京城来等他做决断的。
那日。
是云归来的。
“云归!”
魏明安微讶,“你怎么来啦!”
云归放下一个包裹,“我来送东西,魏管事。您上次也有提到京城和云州的那件事,我来办了再走。”
他走了,魏明安就去看了。
窗框吱吱作响,外面的风有点大了。
魏明安的笑容戛然而止。
一目十行地看完。
默然无言。
直到江辞如厕回来,本来嘻嘻哈哈的样子,看到他这一副肃穆的神情,也有些惊讶。
信边被他捏的有点褶皱。
江辞拿过去看。
他的面色也不怎么好。
魏明安深深地望了一眼江辞,开口道,“江辞~”
“我回去。”
江辞没有说话。
“云州...”
魏明安抓住江辞的手,望进他略有逃避的视线,一字一顿道,“我回去。”
“你信得过我吗?”
“我当然...”江辞咬了咬唇,抬眸回视,“一起去吧。”
魏明安失笑,“江辞你很清楚京城你走不开。”
江辞哼了一声,脸颊鼓鼓的,“这帮人!没完没了!”
“我回去守着”,魏明安其实有点舍不得,但是吧,嗯,他笑了,“怎么说云州也是咱俩老巢呢,不能丢了呀。”
后来呢。
等到云归办事回来。
魏明安就快要走了。
江辞那日穿衣裳,觉得兜里重量不对,指尖探进去。
摸出个圆溜溜的钱袋子。
魏明安从浴房出来以后,瞥了几眼,什么也没说,去做饭了。
出了门,他就笑了。
“江辞啊江辞。”
江辞哭了。
啰嗦的老妈子江辞嘱咐了快一个时辰了。
“知道了知道了!”
江辞又说一遍,“遇到斗不过的就喊我,知道没!喊我!”
魏明安翻身上马,他把江辞的薄的那件大氅穿走了,所以江辞穿着那件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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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明安眉眼弯弯,俯身摸了摸他的脑袋,“这回能回我的信了吧,再不回我的信我还来噢我告诉你。”
江辞噗嗤一下笑开。
“回!你要是不回我的信我也杀上门去!”
“切”,魏明安调转马头,唇角的笑意收不住,有些痞痞的,“小穷光蛋不穷了噢,屋里记得买炭!”
“魏明安~”
“好了好了走了~”
...
魏明安走后,江辞看着这屋子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魏明安甚至还给他炖了鸡汤。
“烦人玩意。”
江辞不情不愿地喝着,骂着,一滴泪花,绽在清爽的温热的鸡汤之中。
云州。
魏明安在自己的小宅子里处理公务。
太久没回来了。
睡得都不太习惯。
第五天了。
云州这边情况有点复杂。
剑拔弩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