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神俊朗，眼神凌厉，气场格外的强大。

商盛没说话，只稍稍撇了一下下巴，商司尧就乖乖妥协了，“行吧，那你快点，那么多人等着你出海。”

“爸，我走了，回见！”

商百成一愣又愣，商司尧对商盛，眼里充满了情绪，态度亲昵而又随性。

对他这个父亲，礼貌，但却疏离。

没有因为他的抛弃而怨怼，也没有久别重逢的喜悦，眼神是淡淡的，像见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仅仅是认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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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百成难掩尴尬，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商盛。

商盛大大方方地朝商百成点了点头，“三叔。”

那边的方俊此时也不装了，热情地介绍，“商总，于总，这位就是江航的老板商先生。”

于世南：“……”

以及正在脚趾抠地的商百成：“……”

不日，江航集团正式入驻国内，公开信息显示，商盛余伊夫妇是最大的股东，商盛还是实际控制人。

整个商圈都是先震惊，后恍然。

商盛在被商百成打压的那些年，被网友讽刺为“被流放的太子爷”。

当年讽刺商盛的那些人，现在都声情并茂地大声歌颂——“是金子总会发光！”

商百成的信念都塌了……

“百成，”柳沐恩温柔唤他，走上前，伸手掐掉了他叼着的烟，“怎么又抽烟，不是戒了吗？”

烟蒂被按灭在烟灰缸里，柳沐恩倒了杯茶给他，“不清醒就喝茶，不开心就出去跑步，想儿子就视频，想忏悔就去径山寺跪祖宗，想投案自首就去警察局……”

商百成眼神一颤。

杨学礼最终被判了个无期，他不会比杨学礼轻。

所以，他一直都不敢回国。

更别说去径山寺跪拜祖宗了。

良久，他忽然说：“如果我说我想投资一家医院，你赞成吗？”

曾经他的愿望何其崇高，救死扶伤，仁心仁爱。

商斗这么多年，他拥有过，也失去过，而唯一不变的只有两件事。

柳沐恩和当医生。

“你还能拿手术刀？”

商百成笑着摇头，“不能了，不过，投资医院跟曾经的梦想多少能沾点边吧。”

柳沐恩手指抚摸他眼角的皱纹，儒雅的他又添了岁月的洗礼，似一坛陈酿，浓烈、厚重，回味无穷。

“我赞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