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沈卿安怀孕,她又问他,“哥哥,像我们这样的人,能当好父母吗?”
楚聿还是这句话,“能不能,试试才知道,你也应该试试。”
幸福的人大抵相似,不幸的人却各有不同。
后来沈卿安生产,在产房外,楚聿一直红着眼眶。
她问他,“哥哥,像我们这样的……”
楚聿打断了她,“不是每对父母都跟他们一样,我们这样的小孩没什么,重要的是,你是跟谁组建家庭。楚樱,我知道你害怕什么,无论如何,哥哥不会丢下你。”
这两年,陆云骁挥别了他的狐朋狗友,一心扑在事业和她的身上,她是知道的。
陆云骁备好了婚房,全款,写的她的名字。
还给她的小金库里存了一笔巨款。
公证过,无偿赠予。
陆云骁从花束中拿起了小盒子,展开,露出那枚硕大的钻戒,“我们结婚,好吗?”
甜言蜜语天天说,这一刻反而觉得多余。
楚樱幻想过无数种场景,按照陆云骁那没事吼三声的高调个性,万一弄个盛大的求婚场面,她肯定得跑。
在酒店,她就尿遁。
在路上,她就逃跑。
在电影院,她就装睡。
在游轮上,她就跳海。
有一次做梦梦见他在飞机上求婚,她惊醒,难道还要跳飞机不成?
还好,只是在家里,在只有两个人的时候,他求了。
“我脾气不好。”
“我好。”
“我不做家庭主妇。”
“你尽管做你自己。”
“我只生一个孩子,全部的爱都给一个孩子。”
“生一个,生完我去结扎。”
楚樱没顾虑了,伸出手,暗示他戴戒指,“是我的尺寸吗?”
“那必须的,反复测量。”
“什么时候量的?”
“晚上,用嘴。”
楚樱抬起脚,对准他的胸口,一脚踢去,“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