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防员摇头,十分笃定,“绝对不是,铂金硬度4-4.5度,这戒指估计得有8度上下,我们切割机都不行,切割片硬度也只有7-8度。这一切,硬碰硬,手指都不能要了。”
医生捏了一下戒指,还没怎么样,黄昕月就疼得嗷嗷叫。
“我真不记得了,”马昌勇仔细回想,不紧不慢,“三十年前买的戒指,什么材料,我哪里还记得。”
医生摇头,“再耽误下去,手指头坏死,也是无用,万一造成感染,危及性命。你们最好快点做决定,手术室也需要时间准备。”
黄昕月痛哭不止,后悔莫及。
戒圈比她的手指小很多,她戴不进,是她逞能,好胜心强,才硬戴进去。
手指肿得不成样,那戒指像是要把皮肉割开一样,深深地嵌在肉里。
“我不切手指,”黄昕月坚持,切了手指就是残疾,她堂堂一国公主,怎么可以切手指,“我回新市,马上安排直升机,我要回新市。”
马昌勇为难。
到底只是玩玩的人,不甚在意,他只想到调用直升机的麻烦。
“你能不能调到?”
“那得明天,现在这么晚了,我上哪去给你调直升机?”
医生直接判死刑,“等不到明天,两小时之内就得做决定。”
黄昕月慌了。
怎么会这样?
怎么就这样了?
“要不,你问问你爸?”马昌勇提议,多好的机会,或许可以和黄市长说上话。
黄昕月确实是慌了,只能打电话给父亲。
黄市长大约知道女儿不安分,视频电话一接通,就是严肃脸训话,“这么晚给我发视频,又惹事了?”
“爸……”黄昕月哭得更加撕心裂肺,将摄像头对准自己的手指,“医生说要切手指,怎么办?您救救我……”
黄市长一看那血肉模糊的画面,也是心惊,“怎么回事?”
“戒指,戴进去,摘不下来。”
黄昕月情绪激动,马昌勇将手机拿了过去,“黄市长,是我,马昌勇,真是抱歉,我没把令嫒照顾好啊。”
“她自己作孽,怪不得你,马会长,她现在情况到底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