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一出来,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我不知道多久没有张口说话,声音显得异常嘶哑。
闷油瓶沉默着从胖子手里接过绷带,轻轻抬起我的胳膊,慢慢缠绕起来。
我能感觉到他动作里的小心翼翼,再一看就突然愣住了,居然他的眼角有一点给红了,是我的错觉么?
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我这才发现自己两条胳膊和腿上布满了数不清的密密麻麻的刀痕,外面的血干了,里面的血还在往外渗。
原来我早就没有疼的感觉了。
不知道现在是几点,手机早就没电了,上一次我看时间,距离他们陷入沉睡已经过去了四十多个小时。
胖子红着眼睛掰开我的手,把大白狗腿抽走,重重喘了几口气,看着我想说什么,但把话憋了回去。
我对他笑了一下,“胖子,我太困了。”
幸好,幸好我没有睡过去,我的方法奏效了。
闷油瓶替我包扎完,起身在我旁边坐了下来,让我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我想睡一会。”我抬头看他,“醒来你们还会在么。”
“会。”他跟我对视,轻轻拍了下我的肩膀,忽然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塞进我嘴里。
我闭上了眼,口腔中传来一股血味,是熟悉的味道。我安心下来,感觉能量在慢慢恢复,逐渐陷入了沉睡。
恍恍惚惚间,我想起来,闷油瓶好像没有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