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脸懵的看着苏万,苏万听了一下,认真道:“这首曲子叫《翻身歌》。”说完就从桌底下拿起了他的萨克斯,就地开始合奏。
农奴翻身?是我这阵子把大家压制太狠了么。我还愣在原地,台上曲声忽然一改欢快,婉转悠扬起来。
我又坐了回去,继续吃菜喝酒,闷油瓶放下筷子,一直看着台上。黑瞎子咧嘴笑着,看不出高兴,看不出悲伤,风吹在他身上,有一个瞬间,我恍惚从他身上看到了层峦叠嶂的死与生。
“哟,献丑一曲,各位客官给点儿小费啊。”黑瞎子收起二胡,笑着跳下台,朝我们走过来,从第一桌开始收起的演出费。
其他人都不知所措,互相看了看,只好往外掏钱,到我们这桌时,黑瞎子嘿嘿一笑,拍着闷油瓶的肩膀,然后朝我伸手,“两份。”
我叹了口气,拿出胖子给我的红包,摸了三张票子递过去。
黑瞎子对着钱吹了口气,背着二胡继续走到下一桌。
下一桌是小花,小花端着酒杯,起身敬了杯酒,两个人酒杯相碰,都轻轻笑了起来。
我激灵了一下,不知为何,总觉得这两个人有什么事瞒着我们。但却摸不着头脑,宕机似的继续和大家聊天、喝酒、玩闹。
热闹的气氛很快就盖过了嘈杂的念头,我没有追问,而是站起来也敬了杯酒,说道:“来玩个游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