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蛋了。
我的背包被咬破了一个大口子,刚才对峙的时候,装备几乎全洒了出去。但好在卫星电话还插在侧兜里。
我让闷油瓶把包取下,把剩余的东西塞进他包里,边收拾边问道:“刚才的路你还记得么,我包里吃的都没了,咱们还得回去找回来。”
他沉默着没说话,只是从包里翻出酒精和绷带,拉开我的衣领,开始帮我处理肩膀的咬伤。
我这才看到,肩膀上那块肉差点被咬掉,筋肉连着一层皮,堪堪挂在上面。这必须得缝合了。
我拍拍闷油瓶的手,示意他松开,然后从包夹层里取出针线,咬住大白狗腿的刀柄,开始给自己缝合。
被咬的瞬间我是没什么感觉的,但现在酒精一浇,那种强烈的痛感就传遍了全身,我深吸一口气,额头上起了一层细密冷汗。闷油瓶赤红着眼睛盯着我,忽然从我嘴里抽出刀柄,把他的手卡了进来,说道:“咬。”
我看了他一眼,嘴巴轻轻碰了下他的手,摇了摇头,他僵持着不肯收回去,我只好道:“你洗手了么?”
闷油瓶愣了一下,这才收回了手,把我放下,跳进小溪里快速把自己洗了一遍。我咬着牙缝完最后一针,拉起衣服,走回去蹲在岸边,对他道:“阿坤,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他站在水中,回看着我,眼神中闪过一丝挣扎的神色,然后点点头,“我以前来过这里。”
我呼吸急促起来,“还有呢?”
他从水中走出来,站在我面前,俯身看着我,跟我对视,“谁是张起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