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枫愣神,尝试着轻抬了抬脚,似是在确认什么,方才的声响再次徘徊于脑海,彷如一颗颗快速射击血肉子弹,每响一声,都直直的击打着残破不堪心灵。
顾景泽瞧着床沿的人呆愣,紧握的拳头收了收,脑中闪过自己的决意,轻缓吐出一口气,松开带有指甲印的手掌,缓慢起身,靠近江枫,遮掩的被子也随之被带动。
像是带毒的荆棘,重新蔓延至江枫略微指印地带,想要再一次留下独属于自己带给他的烙印。
抱住他的腰,自降身资,也不敢发泄心中不满,埋下头,脑袋亲昵蹭着江枫后颈软肉,倘若一只流浪小狗,希望眼前一眼相中的好心人收留,周身散发着可怜气息。
“老公…你真的很不负责”语调似江南烟雨,悲调难言。
说完这句话,眸中始终化不开的墨水汹涌充斥,张开的唇齿幅度微大,露出无瑕牙齿,愤恨似的咬上江枫肌肤。
“嘶……死狗”江枫钝感疼痛从头速通到蔓延至全身,霎时晃过神来,捂住自己后颈,恼怒痛呼。
md,搞什么名堂!
他明明记得,自己以前说过,不喜欢别人咬自己,仿佛自己就如同待宰羔羊,等着猎手微微略施小计,吞之入腹。
顾景泽清晰听见,可还是不想就如此了事,眼见扒不开江枫遮挡住的手,便一不做二不休,咬上江枫手背皮肤,但嘴里也只是叼着一小块表层,没敢使力。
牙齿在表皮摩挲几下,像是当成磨牙棒一般。
江枫看着顾景泽那跟自己赌气模样,觉得自己脑子现在越发疼了。
遇到其他人,一棍子打死就可以匆匆了事了。
可面前这个,打又打不走,骂又骂不走的。
主打一个死缠,缠的你没法,缠的你自己主动放弃主导权。
而且!现在还想搞非法**这套!!
这是准备跟自己死磕到底了!?
只要自己不同意,他就会把自己关一辈子。
md,真是*蛋。
“滚远点”江枫动了动被轻咬住的手,挣脱顾景泽这头饿狼的犬齿。
垂眸,看了看自己收回来的手“你有…”记忆中快速划过一条条已读不回的聊条框,话在嘴边又硬生生咽了下去“去去去,真**烦人!”说话声像是吆喝小狗。
“快点!我有急事,给我解开!”江枫转过身,将自己脚踝上稍许沉重枷锁一览无遗展示给罪魁祸首看,命令般的开口“别**给我装傻”强行掰扯过顾景泽故意侧过的头,让他看着自己。
“看不见”顾景泽干脆闭上自己的双眸,光明正大装瞎。
“你…”
“我知道老公想说什么,不可能,除非你答应我刚才的请求”顾景泽打断江枫想要口吐芬芳的话,双手环抱住他的结实脊背,低垂的脑袋深埋他的脖颈处,贪婪的汲取他每一寸肌肤的气味。
说话声夹带细微哽咽“老公,你摸摸的心脏处好不好?”低声细语祈求,骨节分明的手渐扣江枫无力低垂的手。
向上往他心口处带引,想要让他自己感受自己内心的真实触感。
别再自己骗自己了。
想让他承认他离不开自己。
他们命中注定就该在一起,谁也离不开谁。
彷如孤独漂泊异乡小船,不能离开自己掌舵方向的船桨般。